原本以為這一次倒是可以借著互相照顧的便利來個生米煮成熟飯,誰知道這嬌蕊竟越發守著男女大防了。
「我自現在才知道,林郎的夫人竟是謝府的千金,嬌蕊蒲柳之姿如何能與夫人相比,且你們這樣的高門大戶,看的是門當戶對,從前倒是嬌蕊太過自信了。
往后嬌蕊只盼著林郎能歲歲平安,再也不要有這樣的壞運氣了。」
這話原是一番情真意切的綿綿情話,卻無意間勾動了林季巖心里隱秘的點兒,他這才來京城多久,竟然還遭遇了一次牢獄之災。
而謝文鳶帶著兒子上京之后的那段時間,他在南邊兒何等暢快,甚至手里的生意還賺了點兒錢。
等自己能下地了,他便立時往鎮撫司去了,也不為別的,只是想知道那糟老頭子哪里去了。
錦衣衛們自然不愿意搭理他,少不得又塞了兩錠銀子,這才得了句準話,那老頭兒竟然莫名其妙地死了,不是中毒也不是生病,就莫名其妙地沒了。
林季巖頓時感覺到一陣涼意,又去細細地打聽了一下那糟老頭子與自己說過的事情,越發確定那老頭不是凡人。
這就讓他不得不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當時老頭兒跟他說的話上來。
難道說……
真的謝文鳶的命格犯了自己,這才讓他如今這樣一事無成?
心里這么想著,腳下不由自主地就往謝家去了。
門房見到他也只是懶懶地叫了一聲「姑老爺」,并沒有多少客氣的意思,林季巖也顧不上那點兒面子,徑自往眠秋居走去。
也不知道是多日沒有回來沒留意腳下的路,還是心緒不明,才走到門口竟然平白地就跌了一大跤,直將腦袋上摔出了一大片的烏青。
謝文鳶恰好從里面走出來,見著他便冷哼了一聲,「這是怎么了?為了偷東西的事兒特意來給我賠禮道歉?我倒是從來沒有受過你這么大的禮!」
「你!」林季巖待要開口罵,忽然腦子里又想到當初在牢房里自己回想的關于兩個人的婚事來,謝文鳶怎么就變成了這樣。
見他沒有第一時間跳出來跟自己吵,謝文鳶也懶得看他一眼,「我要去母親那里請安,你去不去?」
林季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答應的,總覺得有些恍恍惚惚,跟著謝文鳶去了壽安堂。
坐在上頭的謝老夫人說了什么他也不知道,只知道最后出來的時候,是謝老夫人一張分外不滿的臉。
謝文鳶便皺眉道:「你這是怎么了?既然不愛來我跟前湊,你這又回來做什么?沒得惹人生厭。」
林季巖偏生就犯了軸,「這是大舅兄讓我住的地方,我如何就不能住?我偏要住,今晚上就在這里睡!」
謝文鳶冷哼了一聲,一句話都不肯多說。
倒是林季巖怎么也睡不著,半夢半醒中,忽然又被一陣嘈雜的聲音驚醒,等爬起來走到院子里,就看到謝文鳶披衣站在外頭,許多丫鬟婆子都在。
「這是怎么了?」
謝文鳶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一臉的嫌棄,「沒甚,后頭雜物間走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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