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竟然要給謝頌華下跪。
這謝頌華當然當不起。
她連忙將人扶起來,只思索了一會兒,便點頭道:「夫人請放心,我與葉姐姐有過幾次交往,她是極好的姑娘,若是真有什么事兒,我必不會袖手旁觀。
但是這一次宴會到底會發生什么,說實話,我心里也確實沒有底,所以并不能跟夫人保證些什么,我希望您能理解。」
「當然當然!」國公夫人頓時滿臉激動,扶著謝頌華的手,連連點頭,「只要有王妃的這句話,我心里就踏實多了,來日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幫得上忙的,王妃只管開口。」
「好說好說。」
等將人送走了,謝頌華才皺緊了眉頭。
是個人都知道這一次宴會是圖窮匕見,難道三皇子真的會這樣忍著么?
等過了一日,宴會的前一日,街上已經看不到一個人了。
如此肅殺的氣氛,好像不發生什么都對不起眼下雙方擺出的陣勢。
謝頌華不由的想起了周媌,不知道這個時候的周媌是如何打算的。
皇后娘娘的宴會邀請,她會拒絕嗎?
但只是想了想就知道,她必然不會去,去了就是三皇子的人質,無論如何,都是一條命搭了出去。
眼看著夜幕一點點落下,府里也忙碌起來了。
只是那忙碌是隱在暗處的,只隱隱聽得到低低踏步的聲音。
就連謝頌華的院子外頭都守了人。
霍管家帶著人來來回回檢查了幾遍,這才走進來跟她打招呼,「晚上怕是會有些宵小之徒,王妃且莫擔心,府里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必然不會驚到王妃。」
什么宵小之徒,只不過今晚是明日宴會的最后的一次機會了,若是三皇子有所動作,今晚就應該動手了。
謝頌華清楚,王府實際上并不會有什么危險,可她也不由被眼前的氣氛感染,也跟著緊張起來。
她一緊張就容易多想,可這個時候,卻不能想多了。
所以她看了一眼東跨院的東西之后,便鋪開了宣旨,干脆平心靜氣地練起字來。
剛剛覺得心緒穩了一些,身后的窗戶忽然有了響動,嚇了她一大跳,轉過身卻什么都沒有看到。
驚疑不定了好一會兒,又檢查再三,確定沒有人在外頭,便又將窗戶給關上了,還把窗栓一起栓上了。
等回到書案上的時候,才發現上面多了一個紙條。
這讓她的后背立刻起了一層薄汗。
拿著那紙條,謝頌華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變重了些,她轉過臉往四周看了看,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等展開了紙條,謝頌華一眼看出是蕭鈺的字。
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她總覺得蕭鈺的字跡和他的人有些違和。
因為這一筆一劃的字,著實是有些太方正了些。
可也著實容易叫人記住。
不知道他是讓什么人丟進來的,但想想既然是他的人,能夠安然無恙地潛入,就完全說得通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這張字條的原因,謝頌華覺得心里平靜了許多,她勾了勾唇,重新拿了一張紙,這一次,倒是完完整整地將一整面都寫完了。
就在這張紙寫完的時候,外頭霍管家又來了。
除非是謝頌華叫他,或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來說,他很少會自己往主院里跑。
明明傍晚的時候來過一次,這會兒又來,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發生。
果然,霍管家一看到她便道:「方才宮里又來人了,說是陛下明日也要參加。」
說著又捧著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