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小窗格上又多了幾個腦袋。
「陛下竟然讓雙方停手,著令三皇子回府思過!」
一個性子外向的命婦難以置信地出聲,其他人同樣滿臉的不解,「這是為什么?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三皇子做出這樣的行為,陛下竟然一點兒懲罰都沒有?!」
「不是有懲罰么?讓他去府里思過啊!」
「這……」
這也叫懲罰么?
謝頌華卻是心知肚明,對這樣的結果也一清二楚。
而外頭已經反了天了,趙皇后頭一個不答應,「陛下,蕭既載趁著陛下病重,如此興兵逼宮,要殺了臣妾這個嫡母,陛下難道就這么輕輕放過么?
此番若不是陛下出現在此處,他還要栽贓臣妾與太子謀害陛下,我們母子承受這樣的不白之冤,難道陛下也不理會么?」
里頭的人看不到,外頭的人卻一清二楚,裕豐帝的臉色看上去異常難看,與此前紅潤的面色大不相同。
他一雙眼睛自趙皇后的臉上掃過,然后用低得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真的是不白之冤么?」
果然這話一出來,趙皇后的表情立刻凝固了,本來還在流淚的眼睛都忘記了哭泣,只是呆呆地看著裕豐帝。
而裕豐帝已經沒有再看她,而是擺了擺手,「行了!明兒都好好當值,該上朝的上朝,該巡視的巡視,朕尚未痊愈,朝中大事還需要你們好好承擔!」
說完便對卓院使道:「卓其然,推朕回去。」
卓院使連忙躬身答應,然后便在或茫然、或震驚、或畏懼的眼神中,慢慢地往寢殿的方向去。
趙皇后卻在這個時候,目光中忽然迸出幾分兇狠來。
她對門口的某個侍衛使了個眼色,裕豐帝才進寢宮,門就被關上了。
然后也不知道是誰放出了第一箭,源源不斷的箭雨便朝三皇子等人射過去。
「!陛下都說了不追究我兒的責任!」
高貴妃忽然厲喝一聲,直接奪了旁邊侍衛腰間的佩劍,朝趙皇后刺過來。
誰也沒有料到本來看著已經沒有了半點兒力氣的高皇后會忽然有如此動作,以至于看守她的人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
而趙皇后隨著本能避開,卻已經有些遲了,那柄長劍便刺進了她的腹部,高皇后憑著一股沖進,連著手里的劍一起將趙皇后推到了旁邊的柱子上。
劍抽出來的時候,帶出來的血直接噴到了她的臉上,讓她那張原本算得上美艷的臉看上去變得有些可怖起來。
「母后!」
太子目眥盡裂地就要往這邊沖,卻被一群朝臣給拉著往里頭退了過去。
實際上,因為裕豐帝的話,圍著三皇子的人已經有些心虛,不知道是不是該接著下死手,畢竟裕豐帝金口玉言,只是讓這個馬踏宮門的兒子閉府思過。
眼下若是真對皇子下了殺手,回頭裕豐帝追責下來,誰也擔不起。
而眼下趙皇后這一死,太子又被朝臣拉走,這邊更是人心渙散起來。
三皇子的人明明被圍困著打,竟然還真打出了幾分空間出來。
而那邊的朝臣們,早就已經開始做鳥獸散。
這一場宮變,浩浩蕩蕩地開始,竟變成了如此無厘頭的鬧劇,也著實叫人摸不著頭腦。
最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就是裕豐帝。
外頭的防守已經松了,謝頌華悄悄溜了出去,趁著人不備,便往旁邊的偏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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