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沉悶的大殿里,忽然響起一道明亮的女聲,立刻便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葉瑾兮思索了一下,才調整了臉上的表情,裝出了三分的柔弱,“今晚上的事情著實太過于駭人聽聞。
趙側妃竟如此大膽,對著殿下都敢下藥,實際上這段時間以來,我們東宮的姐妹一直在她的淫威之下。
偶爾也會有一些她賞賜下來的湯湯水水,或者因為什么緣故,被叫去與她一同聊天,一同吃下去的東西……”
她說著,似乎越發膽怯起來了,又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鼓足了勇氣道:“妾膽子一向小,著實有些擔心自己的身體。
眼下這么多的太醫在這里,能不能請殿下發個恩裳,讓眾位太醫都替我們姐妹看一看,萬一……真的遇到什么情況,也好及時醫治才是。”
這話引起來一片贊同聲,不光是那些膽戰心驚的東宮女子,還有她們的家人。
雖然不是人人都又親人在現場,可到底也有不少。
因而當即便有不少人附和此事。
英國公夫人越發緊張起來,生怕是侄女兒身體已經覺得哪里不舒服,此時回想才想起來,所以提的這一茬。
當即便急得不行,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她的理智忽然閃現,便狐疑地看向了葉瑾兮。
在眾人紛紛附和的時候,她終于擠到了侄女兒的旁邊,不解問道:“你是怎么回事?即便是覺得有問題,也該在回去之后再慢慢檢查。
如何就急在這一個晚上了,即便你心里害怕,我也可以將你帶回家,經過了今晚上的事情,你受了驚嚇,想要回家去住一個晚上,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就是殿下也不會阻攔的。
出了宮,到了家里,你想要怎么看,伯母不會給你想辦法,何必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
沒錯,這個時候葉瑾兮站出來說這件事情,就是在落井下石。
在場但凡有一個人檢查出有問題,那這個事兒都會落到趙月蟬的身上。
英國公夫人不是小白花,她也是這么多年風風雨雨過來的,更別提當年他們家的事兒還鬧得滿京城都知道。
簡單的一個分析之后,就知道侄女兒恐怕是真的與趙月蟬有私仇。
“伯母不知道你和那個趙月蟬之間到底有什么恩怨,但是孩子,趙月蟬的背后是趙家,他們趙家的太子妃還好好地坐在那里呢!
你是東宮的人,這一輩子是沒有辦法從這里逃脫的,你還要看著那個太子妃的臉色過日子,眼下這樣冒進,到底是為了什么?”
英國公夫人的聲音又快又急,偏生又怕別人聽到,聲音壓得極低。
這樣快速的壓抑著的言語,讓葉瑾兮生出一時煩悶之心。
但是她知道,她心里煩悶的另有其事,而不是眼下自己跟前關心自己的伯母。
所以,她略想了想之后,只好抓住伯母的手,有些無奈道:“是我太心急了,那趙月蟬前段時間著實有些太過分了,侄女兒也是心里一時氣不過。”
聽到她這么說,英國公夫人哪里還生得出怪罪的心,只覺得自家孩子命苦,偏生落到了這樣的環境里。
所以口風立刻就轉了,“罷了罷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兒,趙家了不起,我們葉家也不是吃素了,還有伯母和伯父在呢!
那個趙月蟬也是自作自受,都怪她自己如此大膽,竟然敢做那樣的事情。”
說話間,趙明溪已經吩咐了太醫上前來給她們這些人看診。
英國公夫人頓時緊張地盯著那根搭在葉瑾兮手腕上的手指,手里的帕子都捏緊了。
可千萬不要真的有什么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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