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謝長清這樣的答案,婆子這才放下心來。
頤和堂的人看到是大太太過來,都是十分驚詫,想要進去通報又有些不敢。
安氏雖然不是那等刻薄的人,可是從前為難過她的頤和堂的人,在她那兒也撈不著什么好。
不至于缺衣少食,但是也只是保持最低水準的供給罷了。
人有的時候也如動物一樣,是能被馴養的,比如此時頤和堂的丫鬟婆子們對安氏,就比從前恭敬多了。
猶豫了一會兒之后,終于還是選擇默默行禮。
梁媽媽正好拿著藥碗掀簾子走出來,看到安氏還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里頭,然后才笑著道:“大太太怎么來了?”
安氏挑眉笑著道:“許久沒有見二弟妹了,怎么?我來不得?”
梁媽媽臉上的笑容有些許的尷尬,聞言卻并沒有移開位子,“二太太這是說的哪里話,你與我們太太是嫡親的妯娌,您能來看我們太太是您有心了,只是這會兒我們太太剛喝了藥,就要睡下了。”
說著她將手里的碗往前遞了遞。
安氏卻露出一臉愁苦的表情來,“哎呀,怎么就生病了?二弟妹如今的身子是越發不中用了。”
梁媽媽連連點頭,“是啊!到底是上了年紀了。”
這好好的人,就是天天悶在這屋子里,也要悶出病來了。
偏生謝云蒼不開口,齊氏就是想出去也不好出去,更何況,如今這府里個個兒將她當個傻子似的看,出去又有什么意思?
就在梁媽媽以為安氏不會再堅持的時候,安氏卻話頭一轉,“也是我的疏忽,這么長的時間,竟然沒有來好好看看二弟妹。
今日既然來了,哪里有就這么回去的道理?當初我家哥兒打破了懷王世子的頭,我生生給嚇病了,都病成了那樣,二弟妹也不嫌棄我,還親自過去問候,我這會兒不進去看一眼,心里著實不安心。”
謝溫華自小就是個調皮搗蛋的性子,大大小小不知道給家里惹了多少禍事。
那年也不知道如何就跟懷王世子打起來了,還將人家的頭給打破了,懷王可是裕豐帝唯一一個在世的兄弟。
這樣的皇親如何是謝家能惹的?
安氏可不就被嚇病了,請了好些大夫過來,才終于能夠安枕,誰知道才有了睡意,齊氏便浩浩蕩蕩地來了。
好一番寬慰,看著像是在夸謝溫華,實際上字字句句還是在說謝溫華的魯莽,氣得安氏那藥都全部吐光了。
后宅里這種手段層出不窮,安氏也是在齊氏這里見識了最多。
只不過她是個不大記仇的性子,很多事情過去了也就過去了,沒有人提醒,大概一輩子也難得能想起來幾回。
不巧,這一次梁媽媽倒是正正好,讓她想起了那件事情,因而哪里還有不報仇的道理。
梁媽媽還要再攔,安氏便將老夫人給搬了出來,“梁媽媽你是知道的,我是小門戶出身,從前你們太太也常說我不懂規矩,就是母親也認同這一點。
這會兒雖然我已經掌家理事好一陣兒,可是到底還是做得不怎么好,這會兒眼看著有和睦妯娌的機會,你卻要這般攔著,究竟是想要做什么?難不成,您老看我在老夫人跟前吃掛落,還沒有看夠?”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梁媽媽思來想去,竟也想不出什么合適的拒絕的借口。
這時,里頭傳來了齊氏的聲音,“是誰在外頭?聽著像是大嫂的聲音?讓她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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