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跟隨老太爺回京的一路上,都聽著老太爺的話,讓奴婢盡量多順著您,適當地規勸規勸,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
可惜的是,老太爺終究所托非人,奴婢并不是一個擅長規勸的人,不然也不至于叫太太走到了如今這一步。
可到如今,奴婢還是希望,好歹能再努力一次,能再多跟您說幾句,或許……您就真的聽進去了,真的想明白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關于齊家老太爺的這一番話,打動了齊氏的心,梁媽媽的話說完之后,齊氏的眼淚頓時繃不住了。
最開始只是靜靜地滑落,然后越來越快,越來越多,最終她終于哭出了聲,雖然聲音很小,像是貓叫似的,但到底是有聲兒了。
梁媽媽松了一口氣,終于啊!
自己主子這種倔性子,就是沉浸在自己的一套固有的邏輯里面,根本不給其他人撬動的機會。
所以他們這樣的人都習慣將自己的心門緊緊地鎖住,如同最頑強的大軍固守城門一般,保護者自己認定的死理。
只有當她的心防開始松動,才有可能將她那套錯誤的認知擊碎,逼迫她不得不面對真正的現實。
而哭出來,就是開始對現實接納的第一步。
梁媽媽仍舊跪在地上,甚至連姿勢都沒有變動,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她。
外頭的幾個小丫鬟一直在靜靜地聽著里頭的動靜,梁媽媽在說話的聲音她們一直聽得到,只是聽不清楚說話的內容而已。
而后她們聽到里頭哭泣的聲音,還以為是梁媽媽遭受了訓斥,心下不由越發惶惶難安。
而到后面那哭泣聲越來越大,這才猛然發現哭的人竟然是齊氏,這讓眾人都面面相覷起來。
在經過短暫的交流之后,眾人一直決定,趕緊干各自的活兒去。
齊氏這一哭,便一發不可收拾。
哭到最后整個人的眼睛都睜不開,頭腦也一陣陣的發暈。
梁媽媽這才趕緊起身,伺候著她洗了臉,又端了溫熱的茶喂了下去,見她整個人昏昏沉沉沒有力氣,又趕緊將人安置躺下了,這才終于退出了門。
外頭的小丫鬟看到她那般凄慘的樣子,都嚇了一大跳,一個個的拿藥的拿藥,伺候的伺候。
梁媽媽謝過她們的好意,順便告訴她們自己并不會離開,安撫了她們這些小丫鬟的心,這才將自己的傷口處理了,又喝了碗藥,這才發現自己也有些眩暈。
雖然放心不下齊氏,卻到底不敢硬抗,在床上躺下了。
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心里掛心著齊氏的情況,又趕緊起身往正屋里去了。
誰知齊氏已經起來了,整個人的氣色看起來雖然還是很差,但是狀態卻似乎有了極大的改變。
最重要的是,這會兒她竟然坐在起居室的書案前。
“我寫了封信,你替我送出去,是給瑯哥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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