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因為你得了殿下的青眼,咱們江良娣竟然責怪你不成?”
說著她抬眼打量了一下明月此時住的地方,“嘖嘖”出聲道:“要說這江良娣也著實有些小氣,你伺候了她那么長時間,也算是盡心盡力,我們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如今你有了好前程,她作為舊主,只應該替你高興才是,怎么如此待你?
這院兒算是咱們東宮里頭最偏最小的一個了吧?唉!你也莫要傷心,既然殿下喜歡你,終究你也能升上去。”
這個人明月認識,好幾次在路上遇到過了,不是什么善茬兒,家里地位不高,但是人卻刻薄的很。
可騙騙家里又有個當御史的叔叔,加上她也只是嘴巴壞,倒是在東宮多年了,不過沒有什么寵愛就是。
明月收拾好了情緒,這才淡淡道:“姐姐誤會了,我哭并非是江良娣待我不好,這段時間良娣忙得很,今日還特意抽出空來分理我的事兒,我心里已經很感激了。
至于住處,旁人不知道,我卻是一清二楚,如今東宮姐妹眾多,地方只有這么大,其他的地方,要不然就是年久失修了,已經住不得人,要不然就是犯了忌諱。”
她方才的哭相已經徹底的收了,落落大方地拿帕子擦了眼淚,才又笑著道:“眼下這一間,我已經十分滿意,哪里還有其他的要求。”
那女子卻是將信將疑地看著她,顯然不大相信,或者說是不愿意相信。
“盧妹妹跟著江良娣這么久,性子沉穩謹慎倒也是情有可原,不過在我面前呢!你倒是不必如此緊張,我這個人一向單純的很。
你也知道,如今殿下并不怎么來后院,就是來了,也甚少往我們姐妹屋子里去,我這就是無聊了,眼看著你這住進來之后,離我那兒最近,過來與你說說話。
你說不是就不是吧!我還能逼著你承認不成?不過倒是說回來,你既然不是因為這個哭泣,那又是為了什么?
若是有什么難處不妨與我說說,說不定我也能給你提供點兒什么幫助,畢竟我在東宮的時間比你要長那么一點點。”
明月臉上的笑容慢慢地收斂了,淡淡道:“那就多謝姐姐了,我不過就是有些想家罷了,如今既然成了大家的姐妹,再想回家,就沒有可能了,不過如姐姐所說,既然能封得寶林,也是我的福氣,從此以后,我與蔣姐姐你是一樣的人,也該互相扶持一二才是。”
蔣寶林聽到這話,臉色驟然變得難看起來。
她已經二十五歲了,入宮也足足八年,基本上是在太子妃嫁進來之后的第二年就選入了東宮。
可是到如今,太子估計連她長什么樣都忘記了。
要說這宮里她最看不上誰,除了江淑華沒有第二個。
最可氣的就是,那個江淑華以那樣不光彩的手段進了東宮,如今竟然在東宮里橫著走了,這讓她如何能忍?
但是不忍又能如何?
識時務者為俊杰,江淑華如今掌握著東宮內務大權,她也只能將心里的那份厭惡吞下去。
倒是沒有想到,江淑華自己跟前出了個內鬼。
原本以為盧明月這事兒能狠狠地打擊到江淑華,便想著看看能不能撬一撬,眼看著殿下就要登基了,若是這個時候還不能有所動靜的話,恐怕到時候不過就是個小小的才人。
那這一輩子,可就真的牢牢地困在這個宮里暗無天日了。
誰想這個明月,竟然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都到這個份上了,竟然還想著維護江淑華。
維護吧!
就看看她什么時候遭江淑華的秧,對于這樣的反叛者,以江淑華那個性子,怎么可能會饒得了。
如她這樣想法的人,東宮里比比皆是,所以不過半天的功夫,盧明月的院子里來來回回就迎來送往了好幾撥的客人。
她心里有些疲于應付,卻始終堅持著自己的說辭,不給其他人落半點兒口實。
只希望江淑華能看到她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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