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鳶不是別人,那是謝老夫人的親生女兒,是謝家三兄弟的親姐妹。
這樣的身份竟然自甘墮落,選擇成為一名商賈,這如何也叫人難以接受。
更何況,在這個什么事兒都論門第的世道上,這事兒若是提起來,對于謝家人來說,臉上也頗有些沒有光彩的意思。
謝文鳶自然知道他們的想法,但是心意已決,到底還是搬了出去,按照自己心里的想法生活著。
只不過,這幾日時常聽到人談論起宮里那一位還能活多久的事兒。
不免想起自己的母親如今年紀也著實大了,如今同在京城,卻如此避而不見,等有朝一日想要見卻見不到了,大約難免要后悔。
因而,縱然知道自己這回去,必定得不到從前的待遇,可還是想要去看看一看。
余氏倒還好,一向是個溫柔嫻靜的性子。
不管她心里是如何想的,至少面上從來都不會表現出來,見到謝文鳶也仍舊客客氣氣的,“小姑來了。”
安氏卻顯得有些陰陽怪氣,“喲!小姑今日怎么有空過來?聽說小姑和外甥女兒開的那個鋪子很是賺錢,平日里都忙得不可開交的,還以為再沒有時間來咱們家里坐坐呢!”
“大嫂說笑了,”謝文鳶心里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所以安氏如此言語對于她來說不是什么難以忍受的事兒,“母親健在,又離得這么近,若是不過來看看,豈不是有違孝道,除非母親和兄弟們不叫我進門。”
安氏被她這不輕不重地頂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
她如今為了謝溫華的前程,平日里行事已經十分注意分寸了,所以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縱然心里十分不舒服,卻還是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小姑子才在開玩笑,誰家兄弟會攔著姐妹不叫來看老子娘的?”
說完兩只眼睛往上一翻,便扭著身子往一旁去,“你們這幾個,我是是怎么說的?都說了這條路,客人一進來就看的到,一定要注意打掃干凈,不要偷懶。
瞧瞧瞧瞧,這些是什么?落葉都看不見啊!還有看看這棵樹,都快枯死了,也不會叫人來換嗎?”
這分明就是禍及眾人,大家伙兒心里也都門兒清,誰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頂嘴,一個個地低聲應著,轉而做鳥獸散。
對于安氏那有些指桑罵槐的話,謝文鳶也不放在心里,只管往壽安堂去。
只是她怎么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里遇到齊氏。
剛開始她還以為自己看錯了,齊氏如今的打扮看起來比從前可要素凈了不少,連帶著人都顯得老氣了幾分。
倒是旁邊的梁媽媽,一眼就叫人看出來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謝文鳶才意識到,前面那人竟然真的是齊氏。
姑嫂兩個人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了,這會兒再見面,竟然感覺有些陌生了似的。
倒是齊氏先開口,“小姑來了?聽說你在外頭開了鋪子,倒是讓我意外,許久不見,一切可都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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