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清被自己妻子今兒一大早各種喋喋不休的算計吵得腦仁兒疼,“這事兒我如何能知道,我又不是太子,更不是那吏部尚書。
不然我也拿著一支朱筆,直接在你兒子的名字上打個圈兒,然后寫個大將軍的封號得了。”
安氏頓時火冒三丈,“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那是你兒子,那是咱們長房,乃至咱們謝家的希望。
你這個人不是一天到晚的就將什么家族什么榮譽掛在嘴上的么?怎么這個時候就像是個沒嘴的葫蘆了?”
對于妻子的胡攪蠻纏,謝長清只覺得累得慌,但是自己媳婦是個什么樣的性子,沒有人比他更了解。
也就是嘴上習慣性地不停叨叨,說到底還是放心不下孩子。
謝長清無法責備她,安慰之類的,恐怕反倒讓她多想。
便笑著道:“我可沒有說錯啊!我只是個閑散人,不過就是身上有個讀書人的功名罷了,這朝堂上的事兒,難道還能由我左右不成?”
這說的是實話,但是安氏不要聽實話,所以她立刻“呸”了一聲。
從前那是我不知道,也不大了解你們謝家人,可是你也不能當我傻吧!你真當我看不出來呢!
你跟你兩個弟弟根本就是一樣的,看著人不在朝堂,但是朝里的事兒你哪一件不知道?
而且,我算是發現了,你說是要當個閑散人,一天到晚的也就是這里一榔頭哪里一棒槌,可是你這悠悠蕩蕩的,真的只是在玩樂么?
你別說你那些名單是假的!我可沒有見過誰出去玩兒,還要算計著一起吃飯的人的名單。”
這話倒著實讓謝長清有些意外,他挑了挑眉看著自己的夫人,隨即笑著道:“看來,倒是我一直以來看錯了夫人了。”
“哼!”安氏老實不客氣地冷哼了一聲,“少給我來這些有的沒的,你給我說請出來,這一次兒子再往前進一步,有戲沒戲?”
謝長清不由皺眉,臉上的表情頗有些為難,“你這……你這讓我怎么說……我是真不知道啊!”
“不知道也得知道!”安氏一面不滿丈夫的不作為,一面又有些緊張自己做得不夠,“前兒那郎大人的太太邀請我去個茶會,說是文家的三太太也去。
你說我要不要這個時候去打聽打聽,看看那三太太喜歡什么,聽說那位文家五姑娘……啊不,如今是太子妃,一向跟這位三太太親厚,若是能與對方扯上關系,說不得也能讓她替兒子在太子妃面前說說話。
那太子妃和太子殿下是因為巧遇的情況才有了如今的緣分,可見太子殿下對這位太子妃的滿意,只要有她在殿下跟前美言兩句。
到時候大殿之上論功行賞,怎么也該有咱們兒子一杯羹,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謝長清簡直被自己妻子這一系列的話給繞暈了,來來回回一堆,到最后竟然就是為了這個。
“你不覺得你直接去打聽打聽太子的喜好,然后去討好太子更快一些?”
在安氏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又加了一句,“又或者,干脆去打聽打聽那文家五姑娘的喜好,然后借著你兒子的名頭,去見人家一面,說不定人家也想與你結個善緣呢!”
方才想要反駁謝長清,畢竟那什么討好太子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