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看到了最后一頁的落款。
「吧嗒!」
冊子再一次落地。
蕭鈺!
蕭鈺!
落款為什么是蕭鈺!
謝頌華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落款怎么可能是蕭鈺呢?
玉如琢……
玉如琢……
謝頌華忽然想起了什么,她瘋狂地在一旁的那些冊子里翻,一本本地翻,然后就翻到了更多的蕭鈺寫來的東西。
字跡都是一模一樣,是她熟悉的,也一直在練的趙孟頫的字。
都是蕭鈺,都是蕭鈺。
有最近的也有之前的,還有……
終于……
謝頌華翻到了,她翻到了韓翦寫的,寫給蕭鈺的。
抬頭就是:如琢……
怎么會?
蕭鈺是玉如琢?
蕭鈺他,是玉如琢?
謝頌華覺得自己的眼前一陣陣的發黑,眼前像是有什么光點在不停的跳躍,如同什么神秘的電臺的電磁波似的。
好一會兒,她才找到了一旁椅子的方向,然后扶著椅子坐了下來。
她像是一條渴水的魚,坐在椅子上,感覺自己快要被渴死了似的大口大口地呼吸。
她很難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這一切。
她很難相信蕭鈺竟然是玉如琢。
明明……
那他怎么能這樣對她呢?
明明他們之間經歷了那么多,為什么他要瞞著自己?
謝頌華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蕭鈺的時候。
是在宮里,她還沒有看到他人,就聽到了他的聲音,和玉如琢一模一樣。
對了……
謝頌華這才驀然想起這個已經讓自己忘記了的實事,他們倆明明說話的聲音是一模一樣啊!
只不過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被蕭鈺否認了,所以在她的心里,漸漸地就將這一點我排除了,后來就在心里習慣了這樣的蕭鈺的聲音,這樣的和玉如琢一樣聲音的蕭鈺。
然后就是字跡……
她想起來,蕭鈺是不大讓她進書房的。
這種規矩似乎理所當然,畢竟他是手握重權的王爺,書房里多的是和朝政相關的機密,在這方面,她不進去本就理所應當。
哪怕是為了避嫌呢?
但是后來……
后來他也常常在自己旁邊辦公……
謝頌華想起了他那一手一板一眼的字。
記得當時她還覺得好笑,因為無論如何似乎都很難將蕭鈺這樣的人和他那樣的一手字聯系在一起。
如今才知道,他是故意的。
他故意改變了字體,讓自己認不出來他是玉如琢。
而書房里,恐怕多的是他從前寫的東西,就是想要隱瞞,估計也瞞不過去,所以他便干脆不讓自己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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