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盛真人伸手探了探這人的氣息與脈門,探出一縷真氣在他的身上轉了一圈,然后便認不出露出了驚容。
躺著的這人,內力精純無比,而且天生經脈貫通,修煉內功的話必定是一日千里。這樣的資質,可以算是極為罕見。
沒想到這荒郊野嶺之中還遇到這么個難道的練武奇才,徒弟謝飛云被清盛真人給舍棄了,如今倒是生出了收徒的想法。只不過這人也不知道師承何處,也不知道他為何有這種怪病,還是看看再說。
“真人,可有什么推斷?”白玉京問道。
“奇怪了,此人脈象平穩,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一樣。而且內力精純,不像是走火入魔的樣子。你可記得他昏過去之前發生過什么?會不會是中了什么特殊的毒?”清盛真人詢問道。
“這個,其實他也不是突然昏迷,睡著之前他說過,要睡上一段時間,讓我們別吵醒他。只是這三天過去了,他卻依舊昏迷不醒,我們才覺得事情有點不對。”白玉京說。
“這么說,他其實知道自己會昏迷不醒?”清盛真人沉吟片刻,推測道:“難道他修煉的是什么特殊的武功,才會讓他昏迷不醒?”
“這個,晚輩實在也搞不清楚。我與他也只是萍水相逢,只不過聊起來覺得投緣,所以引為知己。但對于他的來歷與師承,我也所知不多。”白玉京無奈地說。
“我看,也沒必要去找大夫了。這附近沒什么大城,山野之地的大夫醫術未必比貧道高明。我看你們應該是往東海去吧,既然如此,所以將他一并帶上白云觀,我再找人為他醫治,也算是報答你們這便車的恩惠。”清盛真人說。
這個建議倒是讓白玉京有幾分心動,白云觀愿意出手相助,那當然比隨便找個大夫要好得多。白玉京連忙掀開車簾對郭總鏢頭說:“清盛真人愿意帶宋兄弟去白云觀,總鏢頭,我們不如也改道吧。”
郭總鏢頭聽到這個建議,倒也沒有拒絕。看來這老道士只是有些倨傲,卻是個熱心腸的好人。反正他們的目的地就是東海白云觀附近,直接去白云觀也沒什么不妥。
眾人繼續連夜趕路,朝著白云觀趕去。
這一走就是三天三夜,期間這姓宋的年輕人卻依舊昏迷未醒。只是令清盛真人更加驚訝的是,這人睡了這么多天,身體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體內的內力依舊自行運轉,身上的肌肉也并未僵硬受損。明明是不吃不喝好幾天,臉色卻照樣紅潤。這樣奇異的表現,讓清盛真人更加好奇這人修煉的究竟是什么武功。
“有如此神奇的功效,最少也是四階秘品武學。看來我運氣好,失了一個謝飛云,卻撿了另外一個天資不凡的年輕人。果然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只要他沒什么像樣的師承,這弟子我收定了。”
等到了白云觀,卻沒等清盛真人找名醫來檢查,這個睡了整整十天十夜的年輕人便蘇醒過來。只是當他睜開雙眼,卻發現白玉京和其他熟悉的人都不見了蹤影,只有一個白胡子老道士。
而在看到清盛真人的時候,他就連忙往腰上的長劍摸過去,一副想要拼命的樣子。
清盛真人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頗為欣賞地點了點頭,覺得這個年輕人反應夠快,為人足夠謹慎。畢竟自己對他來說是個陌生人,沉睡十天之后起來見不到朋友,反而見到陌生人,心生警惕是很正常的反應。
清盛真人連忙對這年輕人說:“稍安勿躁,貧道并非歹人,是你的朋友白玉京見你昏迷不醒,拜托我帶你到白云觀醫治。”
“我,這就進了白云觀了?”這年輕人不敢置信地說。
“不錯,你可有覺得不適,你還記得你是誰嗎?”清盛真人問道。
年輕人表情有點怪異,似乎思考了一陣,才對清盛真人說:“我叫宋……宋青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