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了幾句,藍晴就換上了笑臉。這小姑娘其實很好哄,只不過徐林完全沒有哄孩子的經驗,所以才顯得狼狽而已。
無奈之下,徐林只好親自幫藍晴穿上衣服。解開外面那幾層,徐林算是松了一口氣,這小姑娘好歹有兩件是穿對了的,好歹不需要重新脫光,不然徐林真要喊人來幫忙了。
給藍晴重新穿好了衣服,這小姑娘就像是樹熊般掛在徐林的身上不愿意下來。這蓮藕化身似乎比常人要輕許多,徐林任憑藍晴從自己的左手爬到肩膀,又從腦袋爬到右手,只覺得身上多了一團小棉花似的。
只要這小祖宗不哭,徐林也就隨她去了。
藍晴的記憶不全,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起來,所以審問五仙教情報什么的就不用想了。徐林只好整理一下藍晴之前的隨身物品,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
那些不知道功效的各種瓶瓶罐罐都放到了一邊,徐林也分不清楚里面裝的是毒蟲還是毒藥。而藍晴身上除了這些,就只有三樣東西能引起徐林的注意。
第一個自然是那支鳳頭金釵,這金釵有些年月了,往上數個幾十年,鳳凰還是皇家獨有,民間不敢亂用。而藍晴說這是母親遺物,說明她的母親應該跟李家皇族有點關系。
第二個則是一枚特殊的令牌,上面沒有文字,只有一只像是蜈蚣和蜘蛛結合體的毒蟲浮雕,這個大概是藍晴在五仙教的身份令牌。徐林研究了半天,沒從里面找到什么暗格。
第三個則是一封信,一封表面空白,沒有任何一個文字的書信。這信用了特殊的火漆封口,徐林拿到火上烤了一會兒,這綠色的火漆并沒有半點變軟的跡象。
不僅如此,這一烤火,這綠色的火漆就散發出一種無色無味的毒氣。要不是徐林及時運轉真氣抵抗,恐怕他都要吃大虧。
很顯然,這火漆是五仙教的獨門配方,要是有人想要烤軟開封,那就會身中劇毒。
這樣一來,徐林想要打開這封信,就只能強行拆開了,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里面的信紙取出來。
徐林猶豫了片刻,最后還是決定拆開這封信。反正藍晴都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恢復,現在除了拆信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辦法。
徐林將這封密信放得遠遠的,然后用飛龍探云手發出無形氣勁,將信封撕開。然后發現自己謹慎過頭了,信封打開之后并沒有什么毒霧毒煙。想想倒也正常,畢竟拆信封是正常操作,這封信除非是專門用來害人的,不然不至于還設第二重陷阱。
信紙攤開,上面文字不多,聊聊數百字,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內力,大部分文字記載的是一種丹藥的煉制方式。從所需藥材和煉制的火候,君臣佐使寫得明明白白,就連徐林這個不會煉丹的人都能看懂。
反而,這方子并未寫明丹藥的效果是什么。
這只有一個理由,就是本應看到這封信的人早就知道丹藥的效果,徐林甚至覺得是收信人專門拜托五仙教研發出來的這個方子,所以功效根本不需要五仙教來提醒。
可是這方子究竟有什么用處,又是什么人找五仙教研究出來的呢?
如果能夠知道這兩個問題的答案,徐林覺得自己就能抽絲剝繭地搞清楚天南行省這團亂局的真相。
收起了這張丹方,徐林準備找個懂行的人問問,甚至直接煉出丹藥來看看。
正思考著接下來的事情,青界門這邊有玩家幫忙,徐林就不怎么打算插手了。云歌的死活他本來就不是太放在心上,所以之前他用的是摘星手熊初默的名義來警告那些江洋大盜,否則御劍門掌門這名字亮出來,敢動手搶奪的怕是再少七成。
為了這幾萬兩銀得罪一個青界門還值得,在得罪一個御劍門,而且是徐林名氣如日中天的時,。一般人是不會這么作死的。
所以,留在杭雨鎮的意義已經不大了。
這時候,藍晴似乎是對徐林這個人形山坡爬膩了,選了徐林的腦袋,安頓下來。雙腿夾住徐林的脖子,雙手抓住徐林的頭發搖來搖去的。玩著玩著,藍晴又問道:“爹爹,我娘親呢?”
徐林苦笑一聲說:“我現在就帶你去找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