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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冷艷去了陽光市大醫院。
但,當她找到沈瑞雪住的病房時,已經人去病床空了。
沈瑞雪自己是醫生,腳上的扭傷只要吊了消炎藥,回家休息兩天就會好了。
兩人穿著護士給他們拿的短袖迷彩服,悄悄跑出了醫院,在街邊攔車。
很快,一輛出租車把沈瑞雪和趙豐年載到老城區文閣路502號。
此時,天快黑了。
院門虛掩著,舊別墅里亮著燈,趙豐年扶沈瑞雪推門走進院里,聞到一陣陣時濃時談蘭花香氣。
“我那老丈人應該在家吧?”
趙豐年開玩笑地說,沈瑞雪立即瞪了他一眼,說道:“等一下你敢這么叫我轟你出去。”
“不敢,不敢。”
趙豐年嘻笑一下,不再作聲。
因為,兩人已經從栽滿蘭花的院子步入別墅客廳。
滿屋的字畫,一屋的花香,這主人生活挺有品質的,可惜沒個女主人,未免讓人覺得有些美中不足。
“爸!”
沈瑞雪把趙豐年推開,自己站著對廚房喊道,廚房里響著鍋鏟炒菜的聲音,趙豐年走了進去。
沈墨燃戴著圍裙正在爐臺前炒菜,鍋鏟和油炸的聲音混淆了他的聽覺。
“伯父!”
趙豐年親切地喊了一聲,沈墨燃猛地側過頭來,先是嚇了一跳,然后咧開嘴笑了。
“伯父,沒嚇到你吧?”
“沒有,沒有,是驚喜,來來幫我把這兩個菜搬到客廳去,我再炒兩個菜。”
“爸!”
一個柔柔的聲音傳來,沈墨燃立即望向廚房門口,女兒沈瑞雪站在那么,楚楚可憐,顯然憔悴了許多。
“噯,都來了,好!”
沈墨燃眉開眼笑,連忙把鍋里的菜倒進盤子里。
“爸,我們沒嚇到您吧?”
沈瑞雪說著想走過去幫忙,但腳踝還疼著呢,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沒有,自己的女兒和女婿回家,怎么能嚇到呢。”
“爸,你胡說些什么,誰是你女婿了?”
沈瑞雪皺眉不滿地問,沈墨燃看了一眼趙豐年,笑了一下,說:“就是這傻小子呀!”
趙豐年一聽,心里樂得開了花,連忙搶過沈墨燃手里的鐵鍋,說:“爸,你去歇息,剩下的兩個菜我來!”
沈墨燃看這小子上路,毫不客氣把鍋給了他,然后解下圍裙。
而沈瑞雪在門口氣得直跺腳,這一老一少玩她呀,什么女婿,爸,她這個當事人還沒點頭呢,真是豈有此理。
“哎喲!”
沈瑞雪一氣忘了腳上的傷,跺腳撞疼了腳踝,忍不住叫了一聲。
“閨女,你怎么了?”
“爸,瑞雪腳崴到了,你扶她到客廳的沙發上去坐下。”
“趙豐年——”
沈瑞雪生氣地說:“你敢再叫一聲爸,我轟你出去。”
“怎么了閨女,他挺有禮貌的一個人,干嘛要生氣呀,來,爸扶你去沙發上坐下。”
其實,沈瑞雪也不是真生氣,只是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他不撒嬌生氣,顯得她太沒定力,這么短的時間看上趙豐年這家伙了呢。
看到父女倆相扶著走了,趙豐年笑了笑,把碗里的雞蛋和蔥花攪拌均勻,然后往鍋時倒油炒起菜來。
趙豐年一邊炒菜,一邊偷樂著。
碧水莊園,體面人物的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