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亮說著,又站起來,眼睛瞪著看都不看他一眼的趙豐年。
“識相的,你們快點走,免得害得我幫你們滿地找牙。”
顧馨怡風趣地說,一臉的鄙夷之色。
啪!
姚亮拍了一下桌子,大怕吼道:“顧馨怡,你她媽的說什么?”
顧馨怡臉上一驚,第一次有人對她這么大吼大叫的,太沒素質,太沒教養了。
“兄弟,不就是喝酒嗎,坐下來,我陪你們喝。”
趙豐年抬起頭來對姚亮說,招手讓他坐下。
“趙豐年,我不準你跟他喝。”
顧馨怡對趙豐年發號施令,她是不會給姚亮這種沒教養的男人半分面子的。
趙豐年站起來,對顧馨怡罷了罷手,擅自開了一瓶啤酒,一口灌下去,感覺透心涼,身上的毛孔都收縮起來。
“哈哈,顧馨怡,你看到沒,你男朋友就是個孬種,他不敢跟我們斗。”
姚亮囂張跋扈地說,露出一臉的奸笑。
趙豐年灌完一整瓶冰啤酒,突然拿著空瓶子猛然向姚亮的頭上砸去。
很快,趙豐年發現渾身收縮直打冷戰,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但,瓶子已經揚到姚亮的頭頂。
眾人看罷,都是一愣。
包括顧馨怡,她心里叫道:要砸就砸呀,砸完就跑,舉起瓶子傻愣著干什么呢?
這時,刀疤臉上前一步搶走趙豐年手中的空瓶,剛要給他一耳光,顧馨怡拉著趙豐年跑了。
姚亮一愣,罵了一句,帶著刀疤臉和小光頭立即追了上去。
顧馨怡帶趙豐年跑進一條沒人的小巷,這條小巷她以前走過,所以比較熟悉,但路燈較少,每近一百米才有一盞太陽能路燈。
青石板的路面,七彎八拐,巷子被一扇緊鎖的鐵柵門攔住了。
顧馨怡和趙豐年跑到了盡頭,氣喘吁吁地轉過身來,姚亮帶刀疤臉和小光頭已經追到跟前。
“跑呀,我看你們往哪里跑?”
太陽能路燈下,姚亮喘著粗氣露出一臉陰險的笑意。
“姚亮,你別亂來!”
顧馨怡有些害怕,趙豐年的反常讓她心晨沒了底氣,只有自己硬著頭皮說。
“顧馨怡,你不是說你的男朋友很能打嗎?這里沒人,來呀!”
跑了一段路,趙豐年身體沒那么抖了,但試捏了一下拳頭,還是感覺無力。
如果他現在出手,很可能會被打得很慘,就算僥幸打贏了,也會付出慘痛的代價,更何況他現在和顧馨怡在古井街開店做生意,不能跟這三個小地頭蛇大打出手。
但,顧馨怡他得保護,男人的尊嚴也不能丟下。
想到這里,趙豐年對姚亮三人大聲說:“你們放過顧馨怡,我任你們處置。”
說罷,趙豐年轉身背對著姚亮,把顧馨怡護在鐵柵門上。
“趙豐年,你干什么?”
顧馨怡有些愕然,大敵當前,他不想辦法御敵卻轉身做出要跟她親熱的樣子,不是腦子出問題了吧?
其實,趙豐年腦子真出問題了。
涼粉和冰啤酒讓他透心涼,身體機能和腦細胞也跟著受冷萎縮,本能的抵抗力降到最低。
猛灌白酒能激活他的腦細胞,這喝冷飲卻將他的腦細胞僵化了,這就是熱脹冷縮在他體內產生的效應。
“顧馨怡,別說話。”
趙豐年雙手緊緊地抓住鐵柵門的橫欄,把顧馨怡護在胸前,在她耳邊輕聲說。
“臥槽,敢當老子的面跟我的女神親熱,刀疤,光頭,扁他!”
腳踩在光滑的古板街道上,顧馨怡和趙豐年來到了古井街晚上最熱鬧的地方——古井夜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