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馨怡看了一下手機,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了,她明天還要起早開店做生意,得回花店睡覺了,站起來對舒曉欣說:“曉欣,明天我得起早澆花,得回去休息了。”
“好…等等!”
“怎么了?”
“你帶來的村長怎么辦?”
“哦,你給他安排最好的護士,出院時通知我一聲,我會來結賬的。”
舒曉欣白了顧馨怡一白,不悅地說:“不是錢的事,是這個村長,我不想替你照看他。”
“不要你照看,我每天開店后就過來。”
“那他白天吃什么?”
“你安排護士給他送盒飯就行。”
“哦…”
舒曉欣淡淡地應了聲,按了一下辦公桌上座機電話的一個快捷鍵。
“曉欣,我走了。”
顧馨怡對舒曉欣說了聲,看她正在打電話忙著,輕聲走出舒曉欣的辦公室。
舒曉欣安排一個護士專門去護理顧馨怡帶來的村長,算是對顧馨怡和沈瑞雪兩個閨蜜的感情回饋。
此時,趙豐年正望著墻上張貼的人體經絡圖發呆,藥瓶里的藥液快完了而渾然不知。
這張圖讓他想起了自己送給沈瑞雪的那本《民草藥綱》里面的很多內容。
他不過就是草草地把書翻看了一遍,現在發現記住的內容卻不少,有點懷疑自己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其實,趙豐年不是讀書的料,更沒過目不忘的本領,那本《民草藥綱》他在失憶前是倒背如流的,而且在部隊野外作戰演習時用草藥救到不少的隊員。
他看到從上到下的人體經絡圖,讓他對《民草藥綱》有頓悟之感,實現是一種記憶的再現。
這時,藥瓶的藥液滴完了,把他體內的血倒吸了上去。
“臥槽!”
趙豐年驀然看到,罵了一聲,自己把針頭拔掉,然后按床頭的呼叫護士的開關。
很快,一個漂亮的小護士托著藥盤急匆匆地走進趙豐年的病房來。
當她看到輸藥細管里的血液,大吃一驚,如果這一幕讓冷酷無情的院長舒曉欣看到,非扣她這個月的資金不可。
立即,小護士動作利索地把藥瓶和輸藥細管收下來,重新給趙豐年吊上一瓶新的藥液和輸藥細管。
當小護士要給趙豐年扎針輸液時,趙豐年死活不讓她扎,兩人爭執起來。
這時,舒曉欣推門進來,她來視察一下她安排的護士到病房了沒有,遠遠地就聽到病房里有爭吵的聲音。
“小晴,怎么了?”
聞聲,小護士抬頭一頭,臉都嚇白了。
“院長,他不讓我扎。”
“好好的扎什么針,你讓我扎一下試試。”
趙豐年又對著小護士吵起來,他對西醫一竅不通,認為只有中醫才治病救人。
“小晴,你走開,讓我來。”
舒曉欣說著把小護士支走,看了一眼藥卡上手寫的內容問道:“你叫趙豐年?”
“對。”
趙豐年應了聲,他認得這個面容白皙的漂亮女院長,她和顧馨怡是朋友,而且關系不一般,他能住上這么好的病房,全是依仗這位女院長的私下安排。
“你想在這里長住嗎?”
趙豐年一聽,愣了一下,知道這位女院長的意思,要他配合她給他扎針輸液。
果然,漂亮的女院長用一只小手抓住他的手腕,拿針就要扎下來。
“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