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豐年用燒火棍撥了撥,火很旺,一探鍋里的水,熱騰騰的。
忙了一天,跑了一個晚上,趙豐年滿身是汗,膩得難受。他把熱水舀到大木桶里,準備提到院子里洗澡,反正夜深人靜,正好洗個痛快。
一只纖細有力的手伸過來提起大木桶,輕聲說:“我來吧。”這只手有些蒼白,很瘦,在大深夜里,看著令人害怕。
趙豐年以為碰著女鬼了,抬頭一看是楊柳月。
“你怎么又回來了?”趙豐年覺得有些煩。
“孩子都睡了,我怕你回來水涼了,回來看看,反正家里近。”楊柳月說。
“你回去吧。我洗了澡就睡,明天早點過來做飯。”趙豐年不想跟楊柳月多糾纏,一個寡婦家容易惹閑話。
楊柳月把大水桶往趙豐年的臥房里提,趙豐年說放院子里洗。
“會冷的。”楊柳月說。
“我不怕冷。”趙豐年說。
大水桶很重,楊柳月走得趔趔趄趄。趙豐年有些不忍心,走過去幫了一把。
哪知腳下一滑,整個人撲在大水桶上,水桶倒在楊柳月身上,把她澆個透濕。趙豐年的衣裳也濕了。
“都是我不好,沒提住。”楊柳月說。
還好大水桶里的水只倒了一半,趙豐年脫了衣裳抹了點香皂,一邊洗一邊淋。楊柳月拿了個大葫蘆瓢不斷從鍋里來來回回給他添水。
她的衣服還滴著水,風一吹一些冷。
“你回家換個衣服吧,別感冒了。”趙豐年說。
“我…我沒事,反正家里也沒有換洗的衣服。”楊柳月說。
趙豐年心里一陣悲涼。一個正值妙齡的婦人,竟然連換洗的衣服都沒有,還要拉扯孩子。
趙豐年洗好澡,鍋里熱水還很多。他叫楊柳月也洗洗。
“我一個寡婦家,不潔凈的,怎么能用你的木桶洗澡呢?”楊柳月雙手抱胸沒答應。
“我讓你洗就洗。”趙豐年大聲說。
“我可以回家洗的。”楊柳月說。
“不行,馬上洗。”趙豐年把楊柳月提起來,放進大木桶里。
楊柳月身材嬌小修長,整個人泡在里面還顯得寬大。趙豐年從鍋里舀來些熱水添上,大水桶水汽氤氳。
可是楊柳月抱著身子一動不動。
“你快洗,孩子等著你呢。”趙豐年說。
“我怕臟了你的洗澡桶。我…我是個寡婦。”楊柳月說。
“洗,快洗。”趙豐年拉扯著楊柳月的衣裳。
楊柳月的衣裳都洗得薄薄透透的,她怕被趙豐年撕破,主動解開紐扣。趙豐年不一會兒就把楊柳月的衣裳扯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