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豐年從顧二嫂一家面前走過去,他非常內疚,顧二嫂一家是在替自己受罪。
顧曉梅看了趙豐年一眼,示意他快走。
趙豐年回頭望著顧曉梅心痛得厲害。劉海莉挽住他的胳膊加快腳步朝來路走去…
“我得去把她們換下來…”趙豐年說。
“找死呀!你這身子骨能熬過飛天吊嗎?”劉海莉不讓,硬推著趙豐年往外面走。
“要是我不出面,顧二嫂一家可受罪了,她大女兒洞房還沒過完呢。”趙豐年說。
“你救了顧曉梅,她們一家為你受點罪也是應該的。”劉海莉怕趙豐年改變主意,一路推著他走。
“這樣丟下她們,我回去會做惡夢的,得想想辦法。”趙豐年不肯走。
他答應過顧曉梅的,有事他會出面。
趙豐年不走,劉海莉只好留下來陪他,兩個人走到曬谷場邊上的楊桃樹林,注視著里面的動靜。
劉大春逐一打量著顧二嫂和她的三個女兒,這些天被趙二春掃去的威風他要在今夜找回來。
顧二嫂一家子低著頭,像是等待宰割的羔羊。
劉大春覺得很滿意,他摸了摸新娘子的臉,還開了個帶色的玩笑。
“劉大春,已經吊了半個小時,她們身子骨嫩,怕受不了。”治保主任說。
“你要是稀罕顧家的女人,你替她們吊。”劉大春說。
治保主任自討沒趣,走回辦公室去。
劉大春踱到那群嫌疑人面前,提高了聲音說:“你們不是稀罕顧家娘們嗎?站出來呀!看著幾個女人家為你們受罪,你們能安心嗎?別做縮頭烏龜了,站出來吧!”
幾十個嫌疑人都低著頭,不敢看劉大春,只怕他把自己從隊伍里揪出來。
“你們這群慫包槍頭,顧家娘們等著你出頭呢。你們再不出頭,幾個水靈靈的姑娘可都要吊廢了。”劉大春逐個打量著曬谷場上的嫌疑人,希望能找個可疑的。
從曬谷場外跑來一個人,突然跪倒在劉大春面前。
劉大春一看是新郎官。
“你來干什么?”劉大春問。
“村長叔,我不對,我該死。是我砸了你。你把我吊起來吧。”新郎官一邊說一邊打自己巴掌。
“你砸了我,你用什么砸了我?”劉大春問。
“用…用石頭…這么大的石頭…”新郎官比劃著。
“你別來攪和,要不是看你做新郎的份上,今晚把你也一塊吊了。”劉大春一腳把新郎官踢翻在地。
“劉村長,你把顧臘梅放了吧,我們還沒入洞房呢。”新郎官抱住劉大春的腳苦苦哀求
“你跟她在曬谷場洞房呀,天當被子地當床,還有一群看熱鬧的人,比你兩個人黑燈瞎火的弄幾弄幾有趣多了。”劉大春哈哈大笑,引得那些排著隊的嫌疑人也笑了。
新郎官自討沒趣,走到顧臘梅邊身邊抱住她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