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小蓮拉著趙豐年走向一扇小側門,與其說那是小門,不如說是巨大墓碑邊上的縫隙更貼切,其實也是如此。
里面光陰昏暗,幾乎無路可走,
但有一條向側下伸的石階,石階釉綠光滑,又窄又徒,一直伸向深邃的地下…
趙豐年跟隗小蓮向下走了很久,來到一扇巨大而漆黑的木門前,
那木門給人以厚重,沉穩之感,
形狀跟棺材的正門板相似,底板有一大半嵌入泥土中,這讓趙豐年很容易聯系到埋在底下的棺材,如果這是一口棺材的話,那也太大得離譜了吧,幾乎超出他的想象力。
巨大的木門,看似就在眼前,但要走近它,還得跨過一道狹長的地陷,
好在,兩者之間架著近五十余米用苦藤編織成的索橋,上面鋪有結實的木板。
趙豐年跟在隗小蓮身后,顫顫巍巍地走過藤索橋,下面則是深不見底的地陷,發出暗綠的幽光…
走到隔壁木門前,趙豐年又想動手去推,被隗小蓮直接拉向右邊的側門。
趙豐年感覺納悶,這陰司的鬼不走正門,也不走后門,都走的是側門,
這有幾個意思?
從狹窄細小的側門進去,趙豐年看到,一個空曠的內廳,像某個廢棄了數百年的王國大殿,
光線氤氳,墻體破壞,
但依然有著難以言表的恢弘氣勢,大國風范,
兩旁是一層層側殿,乍看像一排排墓碑,細看是一個個房門,每個房門前都站著一個個,一排排,一列列,整整齊齊,有上萬人之眾,像在列隊歡迎隗小蓮和趙豐年的到來。
趙豐年錯愕不已,
仿佛間,有種穿越到古代某個王國的大殿之中。
而大殿的正中間同樣是一扇房門,不同的是比兩側的其它門都要大,而且門前擺著一張帶有屏風的太師椅,椅子上坐著一個人。
但,大廳狹長,
遠遠的,趙豐年看不到那人的模樣,只看到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他和隗小蓮迎上來…
隗小蓮拉趙豐年走過去,
地面是黝黑的,光線是昏暗的,氣氛是詭異的,
但,趙豐年感覺得到是松軟的木地板,他和隗小蓮踩在上面,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大殿估計有百米寬,千米長,站在兩側的不像是官兵,倒像是仆人,一個個灰色長衣,腦袋耷拉,面容憔悴,表情木訥。
慢慢的,
趙豐年和隗小蓮與對面迎上來的人靠近,
這時,趙豐年才看清,那竟然是個女人,
她身材頎長,長發輕束,紅衣披身,面容驚艷,步伐沉穩,儼然像一個絕代女王…
趙豐年的目光落到她高聳的胸前,感覺堅挺異常。
隗小蓮松開趙豐年的手,悄聲介紹說:“這就是陰司冢長…”
“陰司冢長,女的?”趙豐年驚異不已。
“對,對她客氣點,這方圓幾百里的孤魂野鬼都是她管的…”
兩人說話間,陰司女冢長已經走到跟前,
趙豐年不動不動,似乎已經被對方的氣勢所震懾住,
隗小蓮上前一步,給鞠了一個躬,然后直起身來說:“魅虞冢長你好,我又來打擾您了…”
“隗小蓮,我們關系不錯,你就別跟我客氣了,這位是…”魅虞冢長娥眉緊蹙,看著趙豐年問,她發現這人一直盯著她的胸部看,眼睛都不眨一下,心里很是不滿。
“哦,他叫趙頂天,是…”
“趙頂天?跟我這冢府里有的一個孤魂野鬼一個名?”魅虞冢長驚訝地問道,然后自顧自地搖搖頭,似乎知道了其中的蹊蹺。
二十分鐘后,隗小蓮帶趙豐年來到鎮外東坡頭的一塊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