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撿了十幾籮筐馬鈴薯,挑馬鈴薯的老娘客還沒上來。
喬翠花說口渴了,叫陳秀蓮陪她去山溝里喝水。陳秀蓮想起那次在花草田里的遭遇,說自己不渴。
喬翠花一個人跑去了。
陳秀蓮又撿了幾籮筐馬鈴薯,喬翠花還沒回來。挖馬鈴薯的男人們已經收工了,他們吸著煙扛著鋤頭,說著帶葷帶色的笑話陸續下去,粗獷的笑聲響徹山野。
陳秀蓮把最后一批馬鈴薯撿到籮筐里,擦了一把汗正準備下山。
喬翠花回來了,她的臉紅得厲害,頭發凌亂,兩鬢滿是汗,胸前一對柔軟比先前更大了些。
“山溝里的水好喝嗎?”陳秀蓮問。
“好喝。就是路太遠,跑得我氣喘不過來。”喬翠花說。
陳秀蓮突然發現喬翠花的褲子上有一灘男人的白物,知道她剛才做了什么,臉一紅。
喬翠花順著陳秀蓮的目光往下一看,暗叫該死,扯了一些野草亂擦…
“你家也想分個好田地吧?”陳秀蓮問。
“不…不是…你不要亂說,那是杉樹的漿汁…”喬翠花慌亂不堪,蹲下去裝作撿馬鈴薯,一看馬鈴薯已經被陳秀蓮撿好了。
她很尷尬,拉了陳秀蓮的手,叫陳秀蓮替她保密,要不陽雄回來會打她的。
“我什么都不會說的,真的是杉樹的漿汁呢。”陳秀蓮笑著說。
喬翠花又勸陳秀蓮,反正女人這個東西用不用也看不出來,多討好姚大昌,將來肯定能拿好處。
陳秀蓮說不稀罕。喬翠花嘆了口氣。
女人就有這個毛病,自己下水了,非要拉一個墊背的,這樣才有安全感。
下山的時候,喬翠花跟陳秀蓮沒有像以往那樣親昵,她有把柄落在陳秀蓮手里,心里像是生了一根刺。
陳秀蓮有些后悔,她想安慰喬翠花,又不知該如何說。
一路無話,走到山下。
陳秀蓮看到趙豐年從山下上來,故意看了喬翠花一眼,笑著朝趙豐年跑去。喬翠花低聲罵了一句,心里恢復了平衡。
陳秀蓮羞答答地站在他面前,雙手絞來絞去,眼角輕輕瞟了他一眼。
“你好些了嗎?”趙豐年問。
“我能下地干活了。”陳秀蓮說。
兩個人又是無話,一直走到村衛生室里陳秀蓮才放松開來。
劉海莉看到陳秀蓮來了很識趣地說自己先回家。趙豐年點點頭,劉海莉出去的時候,輕輕把村衛生室的門帶上,
她現在拿上趙頂天的工資,對趙豐年順從多了,也不再對他抱有別幻想。
趙豐年拿了一張凳子,和陳秀蓮一起坐在墻角上。
“聽說下面分土地到戶了,這多好啊!”陳秀蓮說。
“是嗎?”趙豐年問。
“可是楊桃村一點動靜都沒有。”陳秀蓮嘆口氣說。
“姚大昌不想分唄。分了田地山林,他手里的權力就少了。”
趙豐年說,“能不分,他就賴著不分。能多拖些日子,他就多可以搞幾個女人。”
“就沒有辦法治他嗎?”陳秀蓮問。
“他是楊桃村現在的土皇帝,誰敢惹他呀,除非上面壓下來。”趙豐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