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上眼睛深深呼了一口氣,真的想睡一覺。
劉海莉坐在床沿,輕輕捏著趙豐年的手腳,讓他感到很放松。
在楊桃村的每一天除了除了賣些藥,給村民治病,就是跟姚二昌一家糾纏,搞女人弄權力,趙豐年真覺著煩了。
可不搞下去也不行,要么被他弄得灰頭土臉離開楊桃村,要么怎么死了都不知道。
“你要是喜歡這里,以后中午都可以過來休息。”劉海莉說。
“你不怕別人說閑話呀?”趙豐年問。
“我倒是不怕,怕的人是你吧。”劉海莉笑了。
“我真有點喜歡上這里了。”趙豐年把劉海莉拉下來跟自己并頭躺著…
趙豐年看看時間不早了,起了床要回衛生所。
劉海莉把他按住,說:“修水渠的事,你真不要管。”
“為什么我不能管?”趙豐年問。
“會出人命的。”劉海莉說。
“啊?”趙豐年一臉驚愕。
“楊桃村只有一條溪流,如果西場修的水渠攔了大水潭里的水源,東坡那邊就沒法澆灌了。東坡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們會把水渠扒掉,西場的人當然不會同意,你想結果會是什么!”劉海莉說。
“你太自私了。”
趙豐年笑著說,“要是你的田地在西場,你也會支持修水渠的。”
“你不懂楊桃村,以前為爭水出過幾次人命。”劉海莉無奈地說。
從劉海莉家回來,趙豐年還是不相信修水渠能弄出人命來。
不過現在修水渠的意義,跟前些天完全不一樣了,他提不起勁兒來。
想到修水渠,他就會想到陳秀蓮,想到陳秀蓮就會浮現出那尷尬的一幕。
趙豐年心里清楚一個被生活壓垮的女人,如果得到男人出手相助,兩人之間很容易產生情愫…
姚二昌媳婦回到家,看到姚二昌躺在椅子上搖來搖去,一臉沮喪。
她就知道姚二昌沒有把事情辦好。
“誰都想吃飯,可誰都不想出頭,活該他們餓死。”姚二昌罵了一句,只做了煙來抽。
“楊生猛不是在修了嗎?”他媳婦問。
“那個爛胖杉,看著人高馬大,膽子比莧菜籽還小,今個早上我哥過去看了他幾眼,他不敢修了。”姚二昌說。
姚二昌媳婦想了一會兒,也沒想出合適的人來。
姚二昌說這個水渠不修了,讓西場的人叫皇天去。
“你不能這樣撩手不管,修水渠的事要是做不好,你這個村長等于拱手讓掉。”姚二昌媳婦說。
她明白這是公公在考驗姚二昌,看他有沒有能力從困境中殺出一條血路來。
“修也修不成,放又放不得,你讓我怎么辦?”姚二昌無奈地說。
“你去找小浩看看,他連你哥都敢打,也許能帶個頭。”
叫姚二昌去求小浩,姚二昌真拉不下臉面。
他媳婦好說歹說,他才勉強同意,畢竟村長這個位置太誘人了…
趙豐年看著海莉慢慢遠去,覺得自己好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