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豐年一驚,看來今天晚上不是普通的吃飯,有點鴻門宴的味道。
海莉母親說她大哥看九姑去了,馬上回來。趙
豐年歇了筷子,盯著海莉,心里很不是滋味。
本來娶海莉夠難受了,又要受大舅和女鄉長的逼迫。
不一會兒,大舅回來。
海莉母親把鍋里熱著的燉雞肉和炒山菇端出來,晚飯才正式開始。
大舅也沒說什么,只是一個勁兒跟趙豐年喝酒。
大舅的酒量很好,趙豐年根本擋不住。
海莉趕緊幫趙豐年,也被大舅喝得臉如花艷。
“海莉啊,你這點酒量可不行,大舅還沒喝夠呢。”大舅笑著說。
海莉用手肘子捅捅趙豐年,讓他應陣。
大舅笑了,給趙豐年倒了滿滿一大碗,說:“過些日子你要做新郎官了,得練練酒量。”
“大舅,不許你這樣。”海莉嬌嗔道。
“你看看,還沒過門就向著趙醫生了。”大舅呵呵笑著,端起大碗跟趙豐年干。
趙豐年憋屈得要命,也不顧會不會醉,咕嚕咕嚕喝個干凈。
大舅很滿意說趙豐年有前途,可以到政府機關去。
趙豐年知道大舅在-惑自己,可這樣的好事誰擋得住呀?
只要娶了海莉,他就可以拋掉臭老九的帽子,光光鮮鮮混進官場里。
趙豐年親熱地叫了一聲大舅,又倒了一碗酒回敬他。
“鄉長的眼光真好,為我找了個又英俊又能干的外甥女婿。海莉,我什么時候可以喝上喜酒呀?”大舅樂呵呵地問。
海莉沒有回答,轉回頭看著趙豐年,趙豐年說由海莉定。
“我看國慶節不錯!”大舅說。
海莉父母都說好,趙豐年不好反對,婚事就這樣定下來了。
大舅很高興,又跟趙豐年喝了一些,把他喝得醉醺醺的。
海莉比什么時候都高興,走起路來兩個柔軟聳得厲害,不時給趙豐年擦臉倒水。
“你們看多般配啊!”大舅指著海莉,很是高興。
海莉母親更高興,把海莉的生辰八字塞給趙豐年,算是把女兒交代給他了。
趙豐年捏著海莉的生辰八字,想到自己一輩子要為她負責,覺得好燙手。
他說得回去跟父母商量商量請個媒人上來拿去才合適。
海莉母親直夸趙豐年懂禮節。
從劉海莉家出來,趙豐年直罵自己,他明知道拒絕不了,卻恨自己不堅持真愛。
“你這個畜生,你讓陳秀蓮怎么辦?”趙豐年狠狠捶著自己的腦袋,步履踉踉蹌蹌,只顧亂走。
“借口全都是借口,女鄉長副鎮長,你尿個屁,大不了拍屁股就走,你有種,今個兒就把陳秀蓮帶走,但家里還有個沈瑞雪呢…”
“這里的女人算個屁,就會脫褲子,女鄉長還不一樣,陳秀蓮還不一樣,她娘的,談什么愛情,別人養我的孩子,我養別人的孩子。報應啊報應…”
趙豐年一路嘟嘟噥噥,酒氣熏天,也不認路,哪里能走就走哪里,竟也沒有從水溝摔下去,卻不知不覺走入了竹林中。
當他把臉貼在冰涼的毛竹上,才明白走錯路了。
“錯了就錯了,反正都錯了,錯了又怎么樣?不錯又怎么樣?”趙豐年自己笑著自己,又踉踉蹌蹌往前沖去。
到了竹林外,他愣住了。
因為他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一個他想念了好久的聲音。
“姚三昌媳婦!”
趙豐年的酒醒了一些,那次在西屋的遭遇更激發了他的征服欲。
他順著聲音找去,在一叢老柏樹后面發現了幾間精致的磚房。
磚房前面有一個大院子,院子里種滿菊花,開得正艷…
傍晚時分,姚二昌和楊玉如回到楊桃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