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五和劉大力都覺得自己能抓住的也許就剩這個秋天了。
“要是大白天就好了,潭子里有那么多女人洗衣裳。”劉大力說。
“別做美夢了,小心狐貍精來找你。”王生說。
外面真的傳來捶衣裳的聲音。
兩個人凝神聽了一會兒,沒錯,真的是捶衣裳的聲音。
王生和劉大力興奮地站起來,這個時候到水潭里洗衣裳的,八九分是個寡婦。
年輕姑娘和新媳婦膽子小,不敢深夜來洗。
有丈夫的女人地里不是很忙,大多傍晚時過來洗。
寡婦們白天要下地勞作,晚上要做飯帶孩子,只有等孩子們睡下了,才有空出來洗衣裳。
寡婦們深夜洗衣裳在楊桃村已成習俗,她們的捶打聲,其實是招呼男人的暗號。
在溪水邊經常有不安分的男人尋聲而去,生出不少風流韻事。
王生和劉大力拉著手過去,這樣的事兩個人都做過不少。
可能是剛才故事太精彩了,兩個人都顯得激動。走到水潭邊,果然有個風韻猶存的寡婦在洗衣裳。
王生和劉大力大喜過望,一個人抱頭一個人抱腳,把那個寡婦抬了上來。
寡婦嚶嚶叫著,怎么敵得住兩個大男人?
她很快被王生和劉大力抬到溪岸邊的草地里。
草全枯死了,厚厚的,踩上去啦啦響,像鋪了地毯一樣。
王生和劉大力剝開寡婦的衣裳,兩個人搶著撲到她胸前。
“尋死啊,像我兒子似的,別咬痛我。”寡婦認得王生和劉大力,嬌滴滴地罵著。
王生和劉大力吃著吃著,就爭執起來,為了誰先來的問題各不相讓。
寡婦讓兩個人靠墻站立,閉著眼睛由她撫摸,誰能熬住不出聲,誰先來。
王生和劉大力覺得新奇,就同意了。
寡婦的一雙手不時在王生和劉大力身上撫摸,弄得他們好癢癢。
兩個人早放松了警惕閉眼靜靜享受著。
夜色里跳出七八個人來塞住王生和劉大力的嘴巴,把兩個人綁得嚴嚴實實抬到凹地里。
王生和劉大力看到凹地里聚集了無數西場的人,見到他們被抬過來,一把把鐵鍬吃啦啦響起來,搶修引水渠開始了。
西場出動的都是壯勞力,拌的拌,抬的抬,抹的抹,沒多大功夫,引水渠就抹好水泥,修到了水潭邊緣,只要一截流,西場就能用上水。
王生和劉大力眼睜睜看著西場的引水渠修好,他們掙扎不動,喊不出。
更可恨的是西場人修好水渠后把他們抬起來放在引水渠的入口處,還叮囑他們好好看管。
引水渠修成了事實,東坡人想拆也不敢拆,矛盾的焦點很快集中的截流上。
西場人要是被截流水渠等于白修了,東坡人要是被西場截流,地里的莊稼全完蛋。
被楊桃村人推到風口浪尖的是東坡的姚二昌姚三昌,西場的姚二昌和小浩。
姚大昌甚至跟姚三昌暗中吩咐過,不要把姚二昌當兄弟。
姚三昌也明白當下的形勢,他已經推脫不掉了。
趙豐年寫在楊葉柳手掌心的“投其所好”四個字讓他贏得了引水渠,可不能為他贏來截流。
楊葉柳勸姚直昌到下面避避風頭。
可火辣辣的太陽逼迫著西場的人要求截流,等一天地里的莊稼就死一片,誰熬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