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木澤臉色微沉,“弄丟鳳印本是死罪,不管是不是被人所偷,保管鳳印的你都應受到應有的懲罰,如果偷了鳳印的人必須要斬首,那么弄丟鳳印的你,也當與之同罪!”
劉芳一聽,頓時臉色大變,“這件事情皇上都已經處理好了,蒼王怎……”
“喔?處理好了嗎?此刻你不是眼睜睜的等著那個人受罰?那憑什么你就沒事?”
南木澤冷著臉,“若鳳印當真是被一個丫鬟所偷,那么你必定將鳳印扔在了十分明顯的地方,否則,一個極少入宮的小丫鬟怎么可能偷得了那么貴重的東西?你如此保管鳳印,難道無罪?”
“本宮……”
“本王的話還未說完呢,據本王所知,王妃和她的丫鬟,甚至連你的寢宮都未曾進去,敢問她們是如何偷走你的鳳印?難道你把鳳印放在了大門口當墊腳石嗎?”
劉芳氣得咬牙切齒,“蒼王怎么就確定她們未曾進本宮的寢宮了?”
“呵,太子當時說你宴會結束之后就回寢宮睡覺了,既然如此,她們如何強闖進來?難道你睡覺的時候,隨便一個人都能進去打擾嗎?又或者說,她們就那么當著你的面在你的寢宮里翻箱倒柜,然后名正言順的拿走了鳳印?這樣的話,你自己信嗎?”
“你,你胡扯!”
“胡扯?分明是被本王說中,惱羞成怒了吧?你用如此低劣的手段污蔑蒼王妃,所有人都看出來了,只有你還把自己蒙在鼓里,自認為你的計劃天衣無縫,可實際上呢?所有人都只是看在你的身份上,給你留一點臉,既然你如此不要臉,還如此的咄咄逼人,那本王也必須跟你算一下,用自己的鳳印污蔑蒼王妃該當何罪!”
劉芳被說的面紅耳赤,當下就委屈的看向了南恭城。
“皇上,你看看阿澤,他怎么能這樣說話……”
“本王說的不對嗎?”
南木澤鐵了心要治她的罪,便又看著南恭城道:
“皇兄,事情鬧到現在這個地步,所有人都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但此事的始作俑者是誰,皇兄應該心中有數!”
南恭城垂下了眸,不知在想什么。
南木澤又道:“此前念在皇后的名譽,盡管所有人都知道真相,盡管大家都知道這是皇后在污蔑一個小丫鬟,但是大家還是為了保全皇后的面子,不惜將一個無辜的侍女斬首,為的就是堵住悠悠眾口,可如今,太子都為此付出了生命,天下閑話還不少嗎?事到如今,還要保全皇后那僅剩的一點名譽嗎?”
“蒼王簡直胡說八道!本宮為何要拿鳳印去污蔑蒼王妃,講這種話,你至少拿出證據!”
南木澤冷笑,“證據?那你又有證據嗎?你說不是你在污蔑,那你的證據在哪?”
“東西都從那丫頭身上找到了,你還要什么證據?”
“說這些話的人是你們!如果是其他人從那丫鬟的身上找到鳳印,那可以算證據,但你們的人算什么證據??也有可能鳳印一開始就在你們手中,硬是塞到人家身上,說是人家偷的,做這樣的事,皇后不是很擅長嗎?”
“你胡扯!!”
“就當是本王胡扯,雙方都無證據,那么保全雙方名聲讓此事不了了之是為最好,可你非要咄咄逼人,既如此,君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二皇子都受到懲罰被貶為庶民三年,那你這個皇后也是不是應該到冷宮里呆上三年?”
“皇上,您不要聽他胡說,他如今是氣瘋了頭,都開始說胡話了。”
劉芳一臉著急,又氣咻咻的看著南木澤道:“本宮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但你不能……”
“是你說二皇子他們間接害死了太子,那要這么算的話,你這個始作俑者更是間接害死太子的兇手!若一開始不是你拿鳳印污蔑他人,他們又怎會鬧出劫獄這一出?如今他們皆已受到了懲罰,你這個始作俑者也應該受到懲戒吧?”
南木澤面無表情的說完,又看著南恭城道:“臣弟言盡于此,剩下的皇兄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南木澤就轉身離開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