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累了,她氣喘吁吁的停下腳步,回頭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姻緣樹。
“依稀記得,年幼的時候,我家后院也種著一棵大樹,后來情竇初開的年紀,我與他在樹下相識,我們相知相愛,是誠心想要相守一生,偏偏成親三載,便留我一人……”
說著,她收回目光,“年少的我相信滄海桑田,相信真愛至死不渝。”
“我說一生短暫,可每一夜都漫長,我說一生漫長,可轉眼白發蒼蒼。”
“我同我最好的朋友說,我要與他再續前緣,我來到了這棵姻緣樹下,把我們的名字掛到了最高的地方,我單方面的想啊,下輩子我們必定會相守一生。”
“可愛這東西,哪有什么滄海桑田?就如過去了太多年,我早已忘記他的容顏,后來我才終于知曉,下輩子不存在,就算真的存在,下輩子的我不再是我,他也不再是他,那么續緣又有何意?倒不如聽天由命。”
葉婆婆滔滔不絕的說著,突然看著柳笙笙道:“當下的才是愛,當下的才最珍貴,你們尚還年輕,往后還需要經歷許多許多的故事,但是未來的故事是怎樣的,誰又知道呢?當下的故事幸福美滿就夠了。”
柳笙笙沉默了許久,“可你守了一輩子,不就是為了求得下輩子的再續前緣?”
“不求了,不等了。”
葉婆婆和藹的笑著。
卻聽身后突然傳來了景淳的聲音。
“澤兄,你方才不小心把別人的紅繩一同扯下來了。”
眾人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景淳。
不知不覺間,他們與景淳已經隔了好長一段距離。
景淳看著手上的紅繩,念出了兩個名字。
“葉婉兒,還有什么目晨……”
說著,他搖了搖頭,“這字如此模糊,得有好多年了,瞧不清啊。”
葉婆婆明顯愣了愣,許久才說:“那也是別人心心念念的姻緣,系回去吧。”
說完這句話,她就一步一步的離開了。
倒是柳笙笙來了句,“給人家系高一點,我們先回去了。”
說完她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南木澤靜靜的跟在她們身后,許久也未見景淳跟上來。
他不由得停下腳步,意味深長的看著不遠處……
沉默了一會兒后,他終究還是跟上了柳笙笙。
同一時間。
景淳已經跳到了樹上。
他把撿到的紅繩重新系到了樹上,系好之后,又從懷里拿出了一條新的紅繩。
他咬破手指,用鮮血一筆一劃的在繩子上留下了兩個名字。
寫完之后,他還舉起看了看。
“怎么歪歪扭扭的……”
不成,太曲折了。
他不滿意。
于是他又跳回樹下,跑到了一旁的木屋里面重新拿了一條紅繩。
咬破另一個手指,在繩子上重新寫下了那兩個名字:
“柳笙笙,景淳。”
這一次寫的很不錯。
他滿意的拿著繩子跳到了樹上,找了根最高的樹枝,將繩子給綁了上去。
順便還打了個死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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