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我的人打回來,沒問題吧?”
柳笙笙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南木澤。
她不太確定南木澤會不會同意,畢竟小江是他的貼身侍衛,對他而言,不僅代表著他的顏面,還與他情分至深。
但南木澤只是平靜的說:“你動手,幾拳都可以。”
言下之意就是,逸舟打不太行。
她打,怎么打都行。
逸舟瞬間靠到柳笙笙耳邊,“姑娘,趕緊應下來,回去狠狠打他個十幾拳。”
柳笙笙:“……”
這貨以前有這么記仇嗎?
不過小江那貨,從來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被他氣到確實不奇怪。
同一時間。
景淳終于趕回了六里村。
可此時的村內早已人去樓空,僅剩的小清還辦起了喪事。
聽聞葉婆婆與李老頭的死訊,他很快就明白了一切,手中的人參差點被他捏壞。
“毒丫頭,你們還真是無情。”
就這么不聲不響的把他給丟下了。
“……”
回到江城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柳笙笙本想跟著逸舟回去,又想起了毒源的事,便跟著南木澤一同去了城主府。
得知南木澤回來,小江早已守在門口,他的身上散發著惡臭,顯然還來不及去洗漱……
經過他身旁時,逸舟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隨即就靠近柳笙笙的耳邊說:“姑娘,還是別打了。”
柳笙笙笑道:“這么快就心軟了?”
“不是,他太臭了,會臟了你的手。”
柳笙笙沒有回話,但一旁的小江明顯聽到了他們的聲音,臉色陰沉的可怕。
但是南木澤沒說話,他也只是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
若是平時,他一定會馬不停蹄的跟上去。
可他深知自己身上太臭,行完禮就匆匆的退下去洗漱了。
倒是陳亮風火急火燎的跑了出來,“殿下,您可算是回來了!”
“情況如何?”
南木澤語氣冰冷。
陳亮風滿頭大汗的說:“情況越來越糟了,那云都時不時就攻打城門,昨兒個半夜還搞起了夜襲,還好被咱們給及時發現,不然的話,后果不堪設想啊!”
陳又跟在南木澤的身后,“每一次進攻都被咱們打敗,他們怎么還不收手?”
“他們連攻兩城,正是士氣大漲,怎么可能會輕易收手?”
陳亮風語重心長的說著,又道:“此前咱們一直沒有開城門迎戰,就是害怕他們的瘟疫會傳染給咱們,可現在又說瘟疫是毒,并不會傳染他人,也不知道云都那邊的瘟疫是不是也是毒,倘若真的不會傳染,要不咱們直接開城門打出去?”
“父親,兩國交戰,必將死傷無數,他們的戰士死多少都不算什么,可咱們的戰士都是咱們的同胞,怎么可以眼睜睜的放他們出去送死?咱們應該想的是如何阻止戰爭,而不是沖出去跟人家打。”
陳又插了一嘴。
逸舟翻了個白眼,“打仗本就有死有傷,倘若貪生怕死,還能打什么仗??”
陳又道:“我不會貪生怕死,我只是覺得,能挽救一條生命是一條生命……”
“問題是人家都打到你家門口了,你還能挽救什么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