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惡狠狠地瞪著他,咬牙切齒道:「呸,士可殺不可辱,你……」
「啪」的一聲,逸舟一巴掌下去,直接將他給呼暈了。
「吵死了,要不是我家姑娘指望他開船,我真想直接將他扔海里去。」
婉音弱弱地站在一旁,「我,我去給你倒杯水來……」
她低著頭退了下去,很快就端著一杯水走了進來。
剛一進去逸舟就說:「這會他衣衫不整的,你就別進來了,男女授受不親。」
「好,好的……」
婉音乖乖的站在門口,等了許久,終于等到逸舟出來。
「公子,喝水……」
逸舟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血,沒好意思去接那干干凈凈的杯子。
「放那吧。」
婉音一怔,隨即便將杯子放到了房間里的桌子上,然后拿出手帕將杯子周圍擦了擦,小心翼翼的說:「公子,我碰過的地方都擦過了,可以喝了……」
逸舟愣了愣。
這丫頭不會以為自己是嫌棄她碰過那個杯子,所以才不喝水的吧?
他的心情有些怪異,大步上前拿起杯子,一飲而盡。
「別公子公子的喊,喊我逸舟就好。」
「好的……」
「還有,我手上都是血,是怕把給你的手弄臟了。」
「啊?」
婉音愣了下,隨即低下了頭,眼眶瞬間紅了。
逸舟無奈的說:「你不是說你以前囂張跋扈的嗎?怎么一點也不像啊?這唯唯諾諾的樣子,比起丫鬟都不如,能不能抬頭挺胸,大聲一點說話?」
「好的……」
「也別老覺得自己臟,又不是掉茅房了,真的是。」
說完這句話逸舟就有些無語的走了出去。
婉音呆呆的站在原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內心五味雜陳。
這幾位公子都太善良了,自己這樣骯臟的身軀,如何能夠抬頭挺胸的跟在他們身邊?
想來,自己連觸碰他們的資格都沒有吧……
這樣一想,婉音的內心更沉重了。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
刀疤男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被逸舟駕到了船舵處。
他逼起人來確實有一套,一言不合就是一嘴巴子,打的刀疤男又氣又急。
要不是內心還有一股仇恨,他此刻巴不得跳到海里淹死自己!
但他不甘心,手下的所有弟兄都被殺了,只剩他獨自一人,倘若不為弟兄們報仇,他哪里甘心就這樣死去?
于是在逸舟的威脅下,他終究還是親手掌舵,沖著爾熊族的方向行駛而去。
不知不覺已是深夜。
海面一片漆黑,為了照亮前方,柳笙笙幾乎點亮了船上的所有燭燈。
南木澤一直安安靜靜的陪在她的身邊,也不怎么說話,僅僅只是看著她,就覺得心里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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