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音似乎有些不自在,「那個,我去問問有沒有干凈的水……」
說完她就走了出去。
逸舟回頭看了一眼,吐槽道:「她怎么一直那么不自在?咱們有那么兇殘嗎?」
「不是不自在,是自卑吧。」
柳笙笙平靜的說。
幾人沒有再說話,只是片刻之后,婉音便端著一壺茶走了進來,一個一個的替幾人倒好了茶。
最后一個杯子她放到了角落,倒完之后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才說:「你們可以放心喝了,這水是干凈的。」
說完,她將茶壺放到桌子上,順手拿出手帕給茶壺周圍擦了擦。
逸舟無奈的說:「干凈的東西你干嘛一直擦?」
「抱歉,我……」
婉音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
柳笙笙上前主動拉住了她的手。
她嚇了一跳,連忙說:「姑娘,怎么了?」
「你不用一直這么小心翼翼,也不要把自卑寫在臉上,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不臟。」
你不臟……
就這三個字,婉音的眼眶瞬間紅了。
她紅著雙眼點了點頭,沒有出聲。
房間里面安安靜靜的,柳笙笙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喝了一口她倒的水。
這樣的氣氛景淳實在不喜歡,拿起扇子就走了出去。
逸舟撓了撓腦袋,「我出去盯著那老頭,別等會兒又把船開到莫名其妙的地方。」
說完他也走了出去。
南木澤看了柳笙笙一眼,「我去吹吹風。」
話罷,他也走了出去。
等到房間里面只剩她們兩個,婉音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
「姑娘,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她真的不想哭。
就算給人打成重傷,被人各種折磨,她都不會哭出聲來。
可她受不了別人的安慰。
這種溫柔的安慰,以及被所有人照顧的感覺,她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了。
只有突如其來的關心才會讓人想要哭泣呀……
柳笙笙拿出手帕替她擦了擦眼淚。
「別哭了,都過去了,不是嗎?」
「姑娘是女中豪杰,姑娘身邊的男子個個都優秀的很,唯有我,不僅什么都不是,還一身臟病,這樣的我,何德何能跟在姑娘的身邊?」
婉音淚汪汪的看著柳笙笙,「我時常覺得我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可我又想,我的仇還沒有報完呢,我怎么可以輕而易舉的離開這個世界?那樣的話,真的下到了地獄里,我都不會甘心的,」
「不應該有那種想法,真正骯臟的是那些傷害你的人,而不是被傷害的你。」
柳笙笙輕聲安慰。
婉音委屈巴巴的吸了吸鼻子,盡力控制自己的眼淚。
柳笙笙嘆了口氣,望著窗外一望無際的海面,又道:「話說回來,你不是爾熊族的嗎?那你應該記得回去的路吧?」
婉音吸了吸鼻子,「實不相瞞,我以前的性格不是這樣,我嬌生慣養,自小都是被人捧在手心,向來很少出門不說,就算真的有出遠門,也都是被人伺候的好好的,壓根不需要記路,我對這片海完全不熟,便是真的給我一艘船,我都不知道要往哪個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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