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西北方向騾行,么有國道么有高速,鄉村泥巴路的走著。
不出兩天,小崽子們已經不耐煩在車上呆著,要求與大人同行。確實,車上的減震功能很弱,坐不到半天,屁股都不是自己的了,老太太們都忍不住揉腰,感覺這把老骨頭都要散架了。
出了成都府的這一路上,也有各種遷徙的家族和零星流民,偶爾能看到大戶人家的車馬,其中有一戶馬車人家尤為顯眼。
隨從數十人,有的背著弓箭,有的手拿刀劍,個個腰板直挺,馬車上的車簾一直沒有拉開過,共計5輛馬車。
社交牛逼癥的胡老爹在一次休息的時候過去打聽,都被人家冷拒。
比起下游村這隊人馬里還有孩童媳婦子的交談聲,人家這戶人家就顯得格外安靜。
“哎喲,大戶人家就是有派頭,和咱村里人打個招呼都不愿意的”
“可不是嘛,跩得跟啥似的,咱又沒去找他們化緣”
“你說那車里坐的是啥人,一天都沒出過車廂的,你說,這些人都不用拉屎撒尿的”
“哎喲喂,這我可知道了,人家車里帶著馬桶滴”
“嘖嘖,用大頭娘的話說,就是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力呀”
幾個老婦人只要扎堆,就愛一起嘀嘀咕咕,還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嗓門都不壓一壓。
又是一天的晚間露營,越往北行,找水越來越困難,哪怕是跑山匠胡老爹,這天也沒在野外找到合適的水源,眾人決定去附近的村落找找水井。
他們這片露營的地方,離最近的村落還有幾里路,在一片山窩子里,眾人是趁著天未黑的微光,搭好的露營家伙事,錢屠戶家的老幺和袁老三勾肩搭背,愿意去最近的村里找水井。
兩爹給這兩人一通叮囑,才放行。十四五歲的小伙子,這會不鍛煉還待何時袁老三從下游村出來后,整個人沉穩了不少,尤其是在成都府還上了戰場,身上多了股狠勁兒。
半個時辰不到,兩人狼狽的奔逃回來,手撐著大腿上喘氣
“爹,不能從前面村口過了”
“這個村子看著不對勁”
“咋就不對勁了呢”
“那個村里都是一群男人,沒有婆娘和娃兒”
“我們不敢打擾,趴在村口樹上看了好一會,還能聽見里面在喝酒劃拳,就沒敢進去。”
錢屠戶給了兩個小伙子高度贊揚“小子們不錯,就該這樣,那怕我們淘神一點,也要保障大家伙的安全。”
這下不得歇了,連夜先躲過這村兒吧,還得悄咪咪的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