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聲脆響的巴掌聲落了下來。
江畔:“……?!”
見月甩完一巴掌,轉身走人。
留下江畔在原地發懵,片刻,捂住被打的臉,委屈道:“好疼。”
忍不住罵原主,這一巴掌我是替你受的,混蛋。
同時還不由感嘆,見月的手勁蠻大,這巴掌給99分,畢竟打的雖然是原主的臉,但疼的是她。
李繼是個老油子,說是換衣服,等見月走后,他壓根沒給江畔見面的機會。
李琪那個二貨真跑去醫院洗胃去了。江畔只得先回酒店,在李家面對見月的憤怒決絕,她還為主角感到高興,但回到酒店的江畔,此刻心情沒有剛才好了。
如果,見月真的一氣之下翻舊賬,原主那個貨的所作所為拿出一件事都夠她吃不了兜著走;就挪用公款那一件,估計真得吃牢飯。
去跟她解釋?這要怎么解釋的清?告訴見月那些不是她做的,她就是個無辜的穿書者?可能嗎?這話說的出口怕是更會被誤會的深。
江畔這下犯愁了,就算是有八百張嘴也沒辦法說清楚。
原主的渣形象早就扎了根,依據見月的反應推斷,即便以后再挽回形象,再努力刷好感,在見月看來只會認為是在耍心機,玩手段,以達到復婚的目的。
思及至此,江畔的眉毛皺了起來,心里略慌,一時間沒了主意。
是連夜離開?
還是留下來繼續觀察看看?
江畔愁眉苦臉,給原主父母又報了聲平安,然后疲憊的睡了。
她做了個不太好的夢,夢里忘記了自己原來的樣子,還有那些個關于她自己的記憶也變得越來越模糊。
我是誰?我在哪?
我的名字?我的人生?
我的一切……
江畔醒了,睜眼,白色的天花板,酒店專屬的白色被褥。
這一瞬間,有種死亡又復活的錯覺感。
有那么一剎那,她多么希望是從小說世界中死亡而穿越回去了。
但江畔清楚,原來的肉身應該早就化成一談泥土,不復存在。
就像原來的她。
江畔心情悶悶的,她面對見月、見廣濤、原主父母,面對那些個假朋友、李繼,或者面對這個世界任何一個人,即便是以她自己為人處事的模式,但對那些人而言,縱然她突然轉變,但她還是原主江畔。
在這個世界里,她只是故事里的江畔。
她變了還是江畔。
她不變依舊是江畔。
就好像原主從來都沒消失。
而她這個“江畔”從來沒來過。
江畔的眼睛參雜了無奈又無措的茫然看向窗外。
床頭呼叫器的聲音打斷了江畔的情緒,是詢問她要不要打掃房間,江畔表示不需要,并表達謝意。
正想著再賴會床,敲門聲又響起,江畔頗有點無奈,干嘛呀,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斷別人的傷感情緒。
“不用打掃,謝謝。”她高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