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狗仔最基本的職業道德和職業操守就是要不要臉,他笑笑,往車里瞄,“剛剛跟誰說話呢?我怎么瞅著那人的身影特像一個人。”
“啊?你看花眼了吧,這就我一個人。”見月內心再慌,面上也得保持冷靜。
然而夏狗仔壓根不信,洞悉一切的眼神直盯著車里,“是嗎?可我的倆眼都是1.5的。”
見月呵笑,“你的意思是我撒謊了?”不等對方開口,直接就說:“要不你打開車門看,不過丑話說在前頭,你要是找不到人,那就別怪我翻臉。”
夏狗仔當然不會去開車門,笑著賠不是,卻仍不死心,“估計我看錯了,反正我就是隨意這么一撇,看著特別像你跟某個人說話呢,我還聽見聲了呢。”
見月心里微慌,嗤笑一聲,“你不止視力好,就連耳朵都這么靈。”
夏狗仔是真拿不要臉當資本,“沒辦法,見小姐也知道,我是吃這碗飯的,就得眼好耳靈。”
聞言,見月的臉色更垮了,心里忍不住罵狗東西,嘴上卻只能說:“來醫院總不能是為了跟我說話吧?該看病看病該該買藥買藥,請吧。”
“謝謝見小姐關心,我就是來買點藥的。”話是這么說,卻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因為他就是收到眼線的微信,說是見月和江畔同時出入醫院,而且見月還是去的婦產科。
見月也漸漸變得有些不耐煩,語氣冷硬道:“那還不快去,晚了就下班了。”
“沒事,不急。”夏狗仔腳生根似的,大有種不拿到第一手新聞不罷休的樣子,他做這行做久了,早就不怕對方報警。
如果能獲取第一手新聞,對于他這種行為頂多算是糾纏騷擾罪,況且沒有造成任何嚴重后果,根本也不會構成犯罪。
夏狗仔早就經過無數次這種事了,警察叔叔拿他也沒轍,批評教育加拘留。
他也知道自己過分的欠揍,可沒辦法,吃的就是這遭人嫌的飯。
見月真煩了,“是不是我不發火你真拿我當慫包?你算什么東西?別給臉不要臉”說著言語間帶了警告,“別以為真沒人治的了你?”
即使見月是個嬌軟甜甜的omega,但別忘了她可是嬌生慣養唯我獨尊的千金大小姐。
哪個豪門千金沒脾氣?
所以,現在想想,原主那個王八蛋真的是被見月曾經放在心尖上啊。
被劈頭蓋臉一頓罵,甚至侮辱,夏狗仔也絲毫面不改色,甚至微微一笑,“見小姐罵得好,我也不想這么不要臉,可沒辦法啊,我得吃飯。”
見月望著眼前這個狗皮膏藥一樣的臭男人,只感覺火氣蹭蹭往上冒,但也清楚知道,他這種人不能真跟較真,這王八羔子不就是想確定車里是不是江畔。
好,成全他。
見月壓了壓怒火,嘴角勉強扯出一點笑意,“看樣你是非得看看我車里是誰才肯走。”
夏狗仔立即受寵若驚,嘴上卻說:“我是關心你遇到綁架的。”
見月白眼翻上天,拳頭都硬了。
而蜷縮在車里的江畔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既然要暴露她,為什么還把她踹車里藏著?
見月開了口,“是狗。”
江畔:“?”
夏狗仔:“?”
“車里面是狗,剛剛我是跟狗說話。”見月一本正經,然后冷颼颼地反問,“難道我做什么跟誰一起還要跟你匯報?”
夏狗仔眉頭微皺,表情略有失望,但依舊清晰可見的不信,“有那么……像人的狗嗎?”
“見識少了吧,”見月眼眸一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不就是。”
夏狗仔:“……”
見月白他一眼,敲下車窗,“給你同伴叫兩聲聽聽。”
江畔:“……?”
我真成狗了?
夏狗仔:“……”
我是狗仔,不是狗。
見月轉頭,拔高聲音,“你這狗,不聽話了吧,叫啊。”
江畔:“……”
呵,女人。
江畔蜷縮在車里,隔著車門聽著車外的一切,深知見月面對狗仔的無奈和憤怒。
她對狗仔也沒什么好感,一群沒什么道德心的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