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可能,江畔心里出現了一絲慌張。
尹麗給噎了下,但她連眼皮都沒動一下,還是副冰山臉,語氣冷傲,“既然你法律常識這么多,我也沒見你有多遵紀守法啊。”
坐在那的江畔蹙眉兩秒,直了直身子看向尹麗,平和的態度帶了點冷,“打人也犯法,尹醫生連這點法律常識都沒有嗎?”
尹麗一副敵對的態度,單單的把所有錯誤歸到她頭上,讓江畔非常不爽。
聞言,李繼松口氣,頓了頓,交代暫時別告訴見爸爸,等見月情緒穩定了再說。
但還是出于禮貌的關心了一下,因為暫時只有見月和江畔的聯系方式,考慮見月身體情況,于是,她撥打了江畔的手機號。
江畔站起身,“那我就不打擾了。”
第二她披著原主這張臉“偶然”出現在見月的視線里,完全真的就是“巧合。”
“李繼哥,明天你忙你的事,不用來看我。”不知道什么時候見月醒了,她緩緩睜開眼,看向李繼,有點埋怨,“干嘛說我懷孕的事。”
尹麗逮著機會呵斥,“病房內手機請調成靜音!這點常識都沒有嗎?”
“那真是可惜,我還想著讓干爸砍了她呢,”尹麗帶著厭惡的視線重新看向江畔,“當然殺人犯法,至少打她一頓也行。”
或許等見月醒來,搞不好要送她吃官司了。
目前,她不是很想坐牢。
“不用,我讓司機來接我。”見月拒絕。
“你還跟我客氣?”尹麗一臉無奈。
見月很累,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她很累,身心疲憊的那種,也好,便點頭同意了。
回到家,見月把自己沒入浴缸里,尹麗沒走,看見月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她實在不放心。
見月說:“放心,雖然我爸不在家,但家里有張姐,我沒事的。”
尹麗坐在浴缸旁邊,“明天我再走,你趕我也沒用。”
見月難得露出點笑,“好。”
泡個澡,見月餓了。
本就晚上沒吃什么,加上那樣的嘔吐,早就是前胸貼后背。
張姐熬了小米粥,又做了兩個見月愛吃的菜,可肚腹空空,卻沒什么胃口。
尹麗讓她多少吃點。
見月托腮看著桌上的飯菜,又有些犯惡心,皺皺眉,連忙離開了飯桌。
她撕開了一袋西梅干,放嘴里壓一壓這份惡心,接著又去拿桌上洗好的紅心李子。
尹麗說她竟吃些沒什么營養的東西,交代她要吃飯。
“你怎么跟我爸似的,我吃不下飯,一吃就想吐,”見月嚼著梅干,“你懷孕試試,就知道我有多難了。”
“你自找的。”尹麗嗆道。
見月拿空掉的梅干袋子丟她,“你不好好說話會死啊。”
“是啊,我是不好好說話會死,而你呢,”尹麗輕哼,“見了她至于那么失魂落魄狼狽不堪嗎?是她欠你,你不欠她。”
一提那個人,見月不說話了。
意識到精準踩雷,尹麗也默不作聲了。
半晌,見月打破安靜,“麗麗,你有沒有覺得那個人身上有股陌生感?就好像,那個身體雖然是原來的,但里面的靈魂換了。”說完這話,見月又覺得好笑,“真是瘋了,我是不是又在給自己找什么借口,試圖催眠她不一樣了,你說得對,我太賤了。”
尹麗搖搖頭,語帶訝異,“我跟你有同樣的感受,尤其是看向她眼睛的時候,會讓我覺得是在看另外一個人。”
這話一出,見月咀嚼的嘴頓住。
尹麗看她,兩人面面相覷,久久無言。
回到酒店的江畔把自己沖洗了好幾遍,才從浴室出來。
她擦著頭發,擰開了一瓶礦泉水,手機鈴聲從剛才就響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