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月很聽話地站在那等她走過來。
見月不放心地問,“就是我媽留給我的那條項鏈,你見過的。”
“你們倆……”他扶了下眼鏡,沒再繼續下頭的話,轉而問見月丟了什么。
見月抬頭看她,有片刻愣,然后說:“去吧,早去早回,路上別玩。”
見月的神色僵硬了下,不過很快就掩飾過去,“哦,那……你帶我去,我自己去找。”
見月氣不順,還想說點什么,許銳走了過來,一頭霧水地看著她們倆。
許銳很爽快,兩人拿上雨衣,準備走的時候,見月說她也要跟去。
江畔想了想,“我知道了,你在家等著,我去找。”
江畔面色驚訝,“哇,千金小姐就是千金小姐,求人幫忙都像是在吩咐嚇人。”
“萬二也不會有,更何況那么名貴的東西,在這里不會有的。”江畔毫不給情面。
江畔又胡嚕下臉上的水,“那就好。”她彎腰,歪頭看向雨傘下那個一臉高興的見月,抬手敲敲傘面,“大姐,能給我點傘不?”
當要開口時,江畔興奮地喊了聲“找到了”,隨即舉著項鏈笑著看向見月,“是它吧。”
江畔直接給氣笑了,扯扯濕透的領口,二話不說,拿過見月手上的傘柄,舉在了兩人頭頂上。
“你這叫卸磨殺驢,忘恩負義,懂嗎。”她擼下頭發,低眸看站旁邊的見月,正好看見她的耳尖,順嘴回了句,“矮子小姐。”
“我哪里忘恩負義了?是你自己心甘情愿幫我找,我又沒求你。”見月說著才注意到那句“矮子小姐”頓時炸毛,“我哪里矮了?我一米六八!”
江畔扯扯嘴角,不接話茬,只說:“你還沒謝我呢。”
見月就是不對她表達謝意,只糾結那句“矮子”,“你也不過是比我高一點,有什么好炫耀的。”
站在一旁略微狼狽的許銳扶正歪掉的眼鏡,又胡嚕下臉上的水,低頭看看,雖然披著雨衣,但一雙褲腳全濕了,腳上全是泥,頭上臉上也是雨水,暗暗嘆氣,澡白洗了。
抬頭看向正在拌嘴的江畔和見月,微微皺眉,不由嫌棄地想,你們倆都夠忘恩負義的好嘛。
不對,他沉思片刻,瞇了瞇眼,或許應該叫見色忘義更好一點。
回去的路上,看著共撐一把傘的江畔和見月,許銳越來越覺得他是不是就不應該來。
晚上八點半,洗過熱水澡,吃過熱乎飯菜,見月和許銳被趙翠萍夫妻倆拉著一起看電視。
從新聞聯播到天氣預報再到焦點訪談,最后到八點檔狗血電視劇。
許銳這期間扶眼鏡扶了數不清多少次。
見月倒是看得津津有味,長這么大,她真還就沒有一次看完整過新聞聯播。
江畔穿著寬松的白色t恤衫,嘴里叼著根棒棒糖一臉不怎么耐煩地走了進來。
“許銳,樓上給你鋪好床了。”
許銳一聽,如釋重負的表情,禮貌說了句,迅速上樓。
他的時間如生命,他看著表呢,已經浪費了一個半小時的生命了。
錘死自己的心都有。
他邊跑邊錘自己腦袋。
江畔無語地目送他上樓,隨即視線看向正跟著趙翠萍看八點檔狗血劇的見月,出聲提醒,“蕭小姐,你該休息了。”
見月拿眼角飛快瞥她一眼,“看完這一集。”
江畔看了一眼電視里放的電視,好家伙,世界也有《回家的誘惑》,她就勢坐在沙發上,跟著看起來。
兩集電視劇,看完,已經是九點半,見月伸個懶腰,懂禮貌地跟趙翠萍和江慶和說晚安。
趙翠萍讓江畔帶見月去臥室。
江畔坐在那雷打不動,“這點路她要是再找不著,那也別出門了。”
趙翠萍臉一黑,“說的什么話!哪有這么說朋友的。”她走過去踢下江畔的腳,“趕緊去。”
江畔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抬抬下巴,沖見月指了指臥室方向,“打掃干凈了,床也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