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銳有一絲心虛,淡定地扶了下眼鏡,“不知道,我睡著了。”
江畔沒再繼續問,沉默下,摸了摸鼻子,盡量裝出自然地表情問了見月的情況。
“見月小姐回酒店了,明天早上的飛機。”許銳沒有隱瞞。
江畔“哦”了聲,又試探性地問,“她走的時候情緒怎么樣?”
“情緒基本上穩定。”許銳說完回想了一下,不確定地補充,“好像也不是很穩定,但又看起來穩定,至少不罵我了。”
江畔抬起眼皮看了許銳一眼,瞇起眼睛思考了下,“昨晚上是你潑的我吧?”
“嗯?”許銳眉頭一跳,“江小姐你怎么會這么想?”
江畔眼尾上揚,“你不潑我,見月怎么會罵你?肯定是你潑了我,她離我那么近,水也潑到了她身上,所以你才挨罵。”
許銳略感尷尬,眼前人精明的跟李繼有得一拼。
短暫沉默,他一本正經地問,“江小姐是想潑回來嗎?”
江畔沒心情跟他討論潑水的事了,她摸遍身上以及床上,才想起手機丟了,看樣是徹底找不回來了,郁悶道:“白瞎我新買的手機和那張新辦的卡。”
許銳說手機卡可以補辦,江畔搖頭,“無所謂,手機里就三五個人,換個號對我來說一樣。”
許銳對江畔這話略感驚訝,還是第一次碰到對手機號如此不珍惜的人。
上午的陽光正好,江畔決定搭許銳的順風車跟他一起去市里買手機,順便辦個號。
到了市里,許銳要回酒店,江畔嘴角含著笑,“許先生,你真不打算讓我請客?”
許銳面帶微笑回答,“潑你一身水,你沒讓我請客,算是抵了。”
“誰說我不讓你請客?”江畔接話。
“?”許銳忍不住蹙眉,“江小姐的意思是……”
“放心,不是今天,等回了c市再說,總之你欠我一頓飯,當然,你也可以用別的東西來抵。”江畔言辭鑿鑿,有理有據。
許銳表情呆住,張張嘴,最終只能無話可說。
江畔揮揮手,上了輛計程車,等買完手機,辦好手機卡,她才意識到,除了見月的手機號她記得,其他人的一概不記得。
先不說別的,如果李繼和許銳因工作的事聯系她怎么辦?
江畔站在大馬路上,思考良久,只得攔了輛計程車去酒店找許銳。
到了那,酒店前臺不肯透露客人信息,因為只有酒店員工和住店客人才能進電梯上樓,江畔這種非住酒店人員是不可以隨便走動,只能在大廳等。
可這樣等到什么時候?
在等了會兒,受不了來自前臺小姐的眼神攻勢,江畔只好轉身離開,腳步到了酒店門口,考慮了下,又腳步轉回走到前臺。
“請問開一間房多少錢?”
前臺小姐報了不同價位不同房間,再要選擇價位的時候,江畔又猶豫了。
如果訂了房間,她要一層樓一層樓一間房一間房的找嗎?
顯然,這個方法也不可取,很有可能會被其他客人投訴。
那么,現在唯一剩下的辦法就是給見月打電話,讓她幫忙傳個話把許銳叫下來。
江畔卻很猶豫,甚至一臉抗拒,要知道面對離婚的前任或許是沒什么,但要面對離了婚還親//吻//撫///摸意圖發生關系的前任,她非常的替見月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