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也靠在了墻壁上,似有猶豫,片刻,偏頭看見月,“冷嗎?”
那個江畔傷她傷的太深了,無論從心理上還是生理上她對這張臉都非常的厭惡,看見就想發火的那種。
江畔伸手溫柔的捏住見月的下巴,讓她看她,唇邊掛笑,“好,不問這種無聊的問題,咱就是說剛剛你沒否認也。”
四目相對間,再一次心跳加快,默契的都躲開彼此的目光。
她不說話,見月更不會主動說話,想著剛才的熱吻,臉頰又覺得發熱。
這世界上沒有完全一樣的兩片樹葉,同樣的,每個人都有專屬自己特有的味道,或許有得聞起來相似,但絕不會有一模一樣的。
見月笑了笑,沒搭腔。
“那你是等那一天到來才答應我嗎?”江畔突然發問,神情變得正色,“還是說你面對這個江畔的臉,做不到跟我交往?”
這是江畔第一次在清醒狀態下親吻見月,心臟跳動的頻率到現在都還快的不行。
但是,見月還會某個瞬間心里說不上來的不舒服。
她想,好緊張,好尷尬。
江畔誤以為她不愛聽這種話,尷尬輕咳,“開玩笑的,你別介意。”
她靠著墻壁,抬頭望著夜空,一臉的不知所措。
話到這兒,見月想起一件事,她抬頭看向江畔,“對了,你身上信息素的味道變了,你知道嗎?”
“我發現你這次回來,變化很大,”見月打破了安靜,聲音溫溫軟軟地,“尤其是樣貌,我覺得你臉上的五官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見月的笑容僵住,看了江畔小片刻,低下頭沒回答。
見月一下子沒明白,“沒否認什么?”
江畔含笑,“沒否認你對我心動啊。”
見月臉瞬間漲紅,像是要滴出血來,“……我都沒注意到……”她試圖掩蓋,可急急要辯解的樣子實在丟臉,“就是沒聽到,我沒撒謊,你不要笑……我沒聽到就不算……”
江畔笑的惡劣,也不說話,就靜靜地凝視著她,眼里是柔情似水。
見月不說了,越描越黑,索性大方承認,“對啊,要不然你都親我了,我不心動的話早就一腳把你從頂樓踹下去了。”
江畔難掩欣喜,嘴上卻故意說出很冷靜的話,“哦,這樣啊,嗯,謝謝你不踹之恩。”
見月不免有點炸毛,不顧懷著孕呢,抬腿就給了江畔一腳。
重點是不踹之恩嗎?這個避重就輕的狗蛋江畔!
被踢了一腳,江畔笑的更歡。
見月一張臉徹底紅透,生無可戀中。
等江畔笑夠了,她的臉上再次露出認真的神色,鄭重地問,“說了這么多了,你給我個肯定答復好不好?”
見月覺得今天晚上,她一輩子的緊張加起來也沒這個晚上多,她咬了咬嘴唇,看著江畔。
燈光從不遠處投來,在頭頂的墻壁上投下一道白,像是給黑夜鋪上了一道白紗。
光影下兩人彼此相望,須臾,見月用行動回答了,她稍稍前傾,親了下江畔的唇,只是蜻蜓點水般,很快就離開。
江畔心尖一動,臉上一熱,巨大的喜悅沖向她,激動的手足無措,又是摸嘴巴又是撓頭發的。
見月臉上的紅暫時是褪不下去了,微微別開臉去,不看江畔,只說:“嗯,這只是蓋章,看你以后表現。”
江畔給她可愛到笑,忍不住抬手輕柔的撫摸下見月的長發,“蓋章?好。”說罷,她捏住見月的下巴,俯身在她唇上也是一吻,“我也蓋個章,不過我這個是即時生效,有限期交給你來定。”
見月抿了抿唇,看著她,她曾幻想,如果真跟眼前這個江畔交往,她要列出很多條條規,甚至都有想過讓江畔簽個賣身契,因為前一段的感情讓她怕了。
愚蠢的認為等再遇到下一段感情的時候,來個紙上談情,雙方做個保證,立個字據,就會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