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卉亮了亮眼睛,湊近了點,“我現在就想知道,那個尹麗知道嗎?”
“不知道。”江畔答的干脆。
薛卉這下心情舒坦了,伸個懶腰,靠向身后的椅背,“剛剛她說我發音很怪,聽起來不舒服,真是超級沒禮貌,我真懷疑她那種人怎么當的醫生。”
江畔笑,補刀,“你的發音就是怪怪的。”
薛卉:“……”
江畔繼續補刀,“聽起來確實不是很舒服。”
薛卉張著嘴,傷心之情溢于言表,“畔,我們是好朋友,你怎么能這么說我?”
江畔忍俊不禁,然后撫平她受傷的小心靈,“我話還沒說呢,但是聽習慣了,反而覺得有一種很特別的味道,最重要這是你的特色,即使在看不到你的地方,你只要一開口我就知道是你。”
薛卉愣了愣,旋即開心地笑出聲來。
江畔微挑眉,提醒,“小聲點。”
薛卉立馬住了聲,清下嗓子,看了眼不遠處的見月,此時見月被一群美女圍著聊天,她視線轉回壓低聲音,“月月小姐真的很美,沒有說其他女孩子不美的意思,只是,大概她是唯一的omega的原因吧,不由地會被她吸引。”
江畔面無表情瞥她一眼,警告的意味非常明顯,“她已經是我的了。”
“我知道,我只是在贊美,在欣賞。”薛卉說著皺起眉頭,非常不理解的表示難道江畔要一直這么偷偷摸摸的嗎,“畔,你這樣我不喜歡。”
江畔的目光停在湖面上,“我也不喜歡。”
“為什么不告訴大家?這種地下戀情……”薛卉沒往下說,只是搖搖頭。
江畔視線轉回,“你能不能讓我安靜會?”
游船緩慢行駛在湖面上,薛卉識趣地走開,找千金們聊天去了。
江畔掃了她們一眼,有錢人家的姑娘,單單從衣著方面就已經透著豪,難怪原主那個貨會不喜歡見月有社交。
這么一對比,簡直降維打擊,直接把她那窮人的自卑心理給打擊成了碎渣渣。
所以她才想法設法把見月綁在身邊,pua的同時又限制她的自由,讓她離不開她。
江畔收回視線,繼續看向泛著波瀾的湖面。
“你打算重新追求見月?”喬媛媛往江畔邊上一坐,張口就問。
江畔偏頭看她,沒回答,只是確認她的身份,“盛喬集團的二小姐?”
喬媛媛沒回答,而是繼續問,“你還挺有本事的,離婚了都能成朋友,怎么做到的?”
江畔對眼前的人不是很清楚,但盛喬集團還是知道的,僅次于李琪家這個首富,位居第二,倒是可以向她推銷一下農產品。
“就聽你們的,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江畔說著頓了下,順勢掏出名片,“我回老家包地種菜,有需要可以聯系。”
喬媛媛接過名片,連看都沒看,直接順著窗戶扔湖里去了,眼尾上揚,“老土,這年頭誰還用名片。”
江畔挑挑眉,“我就用”
喬媛媛笑,上下打量起江畔,一副“我有經驗”的小表情,“你可不像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又說:“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
江畔靠著船沿,聽著外面的船體激起的水花聲,沒說話。
“看看,被我說中了吧。”喬媛媛譏笑,然后站起身來,“你們這種人我可見的多了。”她抬腳要走,突然又頓住,瞥向江畔,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里地不屑顯而易見,“你們這些窮人,咬住了我們這塊肥肉,怎么可能舍得松口,我不知道見月父女倆到底是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也不清楚李琪那個貨欠了你什么,但我想送一句話江小姐,多行不義必自斃。”
江畔瞇了瞇眼,目光追著走開的這位盛喬家的二小姐,她叫什么名都沒清楚呢,不過,人倒是個熱心腸。
視線正好經過見月,就此停住,江畔目不轉睛地望著坐在人群中的見月,幾個人這會子全圍住她。
見月注意到了江畔的目光,抬眸迎上去,江畔沖她揚了揚眉,然后直說:“勻點時間給我唄。”
話音落地,眾人循聲望去,李琪正要開口,見月就站了起來,“放心,她真的不會傷害我。”又強調,“我們有話要聊,給點私人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