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靠在椅背上,靜靜地讓見月給她按摩后腦勺。
好一會兒,兩人都沒有說話。
手機突兀的鈴聲打破了安靜,是江畔的手機,來電是李琪。
“看來是調查有結果了。”江畔說著拿起手機按下通話鍵,并按了免提,李琪的聲音響起,說季文創的老婆改嫁了,至于兒子是在外國靠著領救助金討生活。
聽到這個調查結果,江畔問,“屬實嗎?”
李琪的聲音再次從手機里傳出來,“告訴你,可別質疑本仙女花錢找人辦事的能力,我給的可都是比市場價高出好幾倍。”
江畔解釋不是懷疑,只是她想確認一下。
李琪搞不懂江畔為什么要調查死去的季文創的妻子兒子,便直接問了。
江畔給出的答復是,“好奇。”
李琪“啊”一聲,“有病吧你,你怎么這么大的好奇心呢,我看你還是把心思用在種地上面吧,我爸媽說了,過年要看到我投資的成績,要不然就讓我去相親,這事你得負全責,大爺的,你個坑朋友的黑心家伙,這一來一回你說你坑我多少錢了,現在我爸又把我零花錢給降低了,我窮的都冒煙了!”
江畔自覺理虧,雖然跟李琪說了這一筆一筆的錢以后會連本帶利的還,但眼下誰知道以后那些地的歸途會不會發生轉變,更不知道她能不能在未來某天能夠還清這些錢。
江畔皺了皺眉頭,見月雖沒看江畔的臉,但卻敏[gǎn]的察覺到江畔的為難,她趕緊拿過手機對著手機那頭的李琪轉移話題道:“琪琪,我爸在醫院想你了,你什么時候去?”
一提到受傷住院的見廣濤,李琪忙說:“叔叔又想我啦,我中午去。”說完立馬改口,“不,我現在就去。”不等見月再說話,她就直接摁了掛斷鍵。
等換衣服準備去醫院的時候,李琪才猛然意識到,這大清早的,江畔和見月居然在一起,難道她們倆趁著見叔叔不在家就住在了一起?
想到這個可能性,李琪瞬間興奮了,連連夸自己不要太聰明。
這下被老爸降低零花錢的郁悶心情一掃而空,她決定去醫院跟見廣濤打小報告去。
江畔眼底閃過一絲笑,情不自禁地轉頭看向見月,“真是心思細膩體貼入微的愛人。”
見月不無驕傲道:“那是自然,我的好多著呢。”
江畔聲音里帶了掩藏不住的愉悅,“那我真是撿到寶了,還是會用小籠包砸我后腦勺的寶。”
見月笑,忽然臉色一拉,“誰讓你轉過臉來的?”
江畔理直氣壯,“我自己。”
見月瞪圓眼睛,正要張嘴,江畔一把抱住她隨即吻住她的唇,把她將要說出的話堵了回去。
感受到懷里的人漸漸放松的身體,江畔又把吻移到了見月的這雙漂亮的眼睛上。
一吻過后,江畔對著閉上眼睛的見月說:“你如果真的很討厭很怕這張臉的話,我就去整容。”說著頓了頓,繼續道,“不過,在我看來這只是治標不治本,你覺得呢?”
聞言,見月緊閉的雙眼微微顫了顫,被江畔說中了,她自己也清楚的知道,她是心理上產生的厭惡反應。
病根不是在這張臉,也不是在一樣的名字,而是在那個人。
那個人帶給她痛苦的人,那個讓她愛情心念崩塌的人,像是一根刺已經深深扎進了她心里,跟肉長一塊了。
見月有時候覺得自己也是找虐,都已經步入新的愛情,卻還是會時不時地把這根刺扒拉扒拉,然后就難過的窒息,真是有病。
到底怎么才能不傷害自己以及江畔的同時把這根刺拔掉的干干凈凈,戰勝這個心理上的病,從而即使面對這張臉這個名字,甚至那個人即使重新出現并站在她面前,她也能微微一笑毫無情緒?
“喂,月月大美女,睜開眼看看我呀。”江畔聲音溫柔的不像話,坐在那仰頭望著懷里的美人。
見月眼皮動了動,慢慢地睜開,看到的是江畔正在做鬼臉,沖她擠眉弄眼捏嘴扯臉,要多搞怪有多搞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