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你們家股票?”江畔細心的給見月整理飄逸的長發,拿過孕婦可用口紅給她涂抹。
江畔提議,“我們倆要不出去吃?吃完直接去找喬媛媛。”
見月眉頭皺的更深,深思片刻,盯著江畔的眼睛問,“你已經知道她現在是誰了對不對?”
見月怔怔地說:“你不告訴我也害怕啊,她那個人很極端的,如果你暫時沒辦法百分百確定,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她問,“是我們認識的人嗎?”
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兩個人渣說不定真就臭味相投。
見月皺了眉“嗯”一聲,她也不想掃興,可最近股票總算沒有下跌的趨勢,她怕如果今天晚上被拍到,明天一早股市開盤股價下跌,會氣到還在住院的親爸。
她穿了件白色打底搭配黑色衛衣套裝,腳下是一雙白色運動鞋,頭發放下劉海遮住了眉毛,有些許碎發有點擋眼睛,再配上一副冷茶色眼鏡,手腕上還選了個棕色手表戴上。
臨出門前,江畔稍微裝飾了下,有點刻意的小精致。
想到那個混蛋還活著,并且藏在暗處可能盯著她的一舉一動,見月的臉色就難看的不行,別說心里發毛了,連手心里都攥滿了冷汗。
江畔表示這倒是個好主意,不過,眼下還不能賞,她把硫酸拿過來,“不急,以后連本帶利還給她。”
江畔從沒這樣想過,但現在她覺得這個想法可以有。
江畔搖頭,安撫地握住見月的手,觸感是一片濕滑,不由攥緊了些,“你如果想看到現在她的臉,我可以拿給你看。”
如果金雁百分百是原主的話,她一定會跟著她們倆。
江畔不由心中感嘆,這回見月的腦子轉動的還挺快。
“不。”見月想都沒想,眸色怔了怔,擰眉不語,仿佛經過了再三考慮,“等你百分百確定,沒有半點差錯的時候,我再看。”
聽到這話,江畔攬她入懷,“好。”
一下車,烤紅薯那帶特有焦糊的甜絲絲味道立刻傳入到五臟六腑,見月的陰霾一掃而空,眼下吃烤紅薯才是最要緊的。
小攤小販嘈雜聲不斷,長長的街道,充滿了人間煙火,見月一口一口吃的歡,還不忘跟江畔碎碎念,大意是說好久沒有來這種小吃街吃東西了。
江畔滿眼愛意地看著她,說出的話卻耿直地讓人想踢她一腳,“是不是以前你的渣前任才帶你來這種小吃街?”
見月咀嚼的嘴一頓,瞄她一眼,“是啊,這么回答你高興嗎?”
江畔繼續耿直,“我挺高興的,因為你對我沒撒謊。”
見月不禁可愛一笑,繼續吃她的紅薯。
江畔說話做事的風格,時常讓見月感到詫異,偶爾還會似懂非懂,但她知道,江畔在她面前很真。
朵朵用一雙含淚的眼睛看著又要出門的媽媽,癟著嘴要哭。
金雁沒有絲毫停留,徑直走出了房門。
“媽媽!”朵朵軟糯糯地聲音響起,帶著哭腔,“媽媽不走!媽媽抱抱,媽媽不走……”她邁著一雙小短腿蹬蹬跑著追了過去。
大約五分鐘左右,朵朵的哭聲止住了,她緊緊抱著金雁的一只腿,仰著小腦袋,哽咽著,“朵朵不哭,媽媽不走……”
金雁站在那,沉思了許久。
然后,她蹲下`身,看著面前哭成淚人的小哭包,瘦弱蠟黃的小臉哭花了,臟兮兮的樣子確實惹人可憐,可沒辦法,誰叫她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呢。
等不來媽媽的回應,朵朵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卻沒有哭出聲。
自從媽媽被車子撞過后,媽媽就跟以前不一樣了,可朵朵不懂,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她只求媽媽別總丟下她一個人在家里。
金雁嘆了口氣,最終抬手給朵朵擦淚,并說:“我用了這個身體,所以對你我只會做我該做的,不會餓著你不會渴著你,但有些事你要開始學著自己做,努力讓自己可以獨自活下來,否則你就只能去找你媽媽。”
朵朵的小手緊緊抓著金雁的衣服,似懂非懂。
金雁想要把她的小手拿開,朵朵卻死死的攥著,一只手不夠改兩只手,淚眼汪汪,甚至軟軟的祈求,“求求,朵朵乖,媽媽不走。”
金雁沒轍,只能抱起她回了房子,蠻橫地把朵朵丟到墊子上,指著她冷臉命令,“閉嘴!不許哭!不許再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