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斷,江畔還是保持好脾氣,沖她笑笑,“我想說你從我手上拿走的那兩次錢,來之前我報警了,告你敲詐勒索,第一次五千塊是現金,第二次十萬塊,轉賬,轉賬記錄我已經交給警察。”
“廢話少說!”金雁不耐煩地出聲打斷,“你到底想說什么?”
金雁鐵青著臉,想發火努力克制住了,咬了咬牙才說:“這事拜你所賜,你還有臉在這大言不慚。”
“你了解你自己,同樣的我也了解我自己,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把我的弱點暴露給你,剛才那些不過是跟你閑聊,現在才是開始。”江畔盯著金雁說。
只要自己不吃虧,能夠安全回家,怎樣都沒所謂。
朵朵重重的點點小腦袋,“是。”
倒是懂事乖巧的小朵朵,小短腿下了沙發,把茶幾上倒放的玻璃杯正過來,轉身去廚房拿暖水壺,金雁騰地站起身一個疾步上前,沖去廚房制止住小朵朵。
江畔眸色沉了沉,又“哦”了聲,她把水杯放下,神色鎮定道:“就算我不出現在這個世界,你跟月月也是注定要分開,你自己做的那些齷齪事,哪一件拎出來,不管是從道德還是法律上你都逃脫不了制裁。”她頓了下,刻意強調,“我的結局是不是你說得那樣還不一定,但你的結局一定是惡有惡報,因為我看到了。”
“該進去的是你吧?”金雁強壓住怒意,臉色鐵青,“你現在是江畔,所有你口中骯臟的事都是你做的。”
江畔噙著笑,“你應該是想問我你為什么說我能看到吧?”
朵朵從沙發上下來,乖乖走向臥室,并把門關上。
金雁笑,接著說:“我比你更了解我自己,我早就在心里唾棄自己千遍萬遍了,你的話落在我耳朵里不痛不癢,我有多不甘心、多恨、多悔,我比你更清楚,看著你跟她那么恩愛還有了孩子,我心里那個煎熬啊,沒辦法形容,但我依然可以看著你們在一起的照片,并助你們上熱搜,我這個人很矛盾的,而且現在見月對我來說,已經沒用了,但是我這個人又很奇怪,我用過的東西,就是放在那壞了,生銹了,也不想讓給別人,至于你說我恨你,我想說何止恨啊,我希望你從哪來滾哪去,要不然就死掉好了,反正你本就不屬于這里,不是嗎?”
金雁氣的青筋都漲出來了,瞪向朵朵。
看到了?
她怎么會看到?
江畔不給她時間過多思考,極其認真地表示,“我真的看到你的結局了,當然我知道你不信,你也不會生氣,我呢,還是好心提醒你一句,老天給你機會讓你改過自新,可惜你死性不改甚至變本加厲,你的結局怎么會好?”
金雁的眼神瞬間冷了,可能考慮剛才自己說不會生氣的話,沒發作出來,但整張臉上的神情明顯已經出現了怒意,“你到底什么來歷?”
金雁沒想到她的話壓根刺激不到江畔,反而自己還被對方的話引起心情起伏變動。
“要,六十度的溫水,謝謝。”江畔接話接的特快,還挺有禮貌。
走到茶幾旁,江畔給朵朵倒了小半杯,才給自己倒了杯,坐下拿起茶杯抿了一小口,看向一直靜靜看著卻無動于衷的金雁。
江畔笑容可掬地吹了吹杯子里的水,“我跟月月還真打算等你進去了,收養朵朵。”
聽到最后這一句,金雁的神色又不對了,有些怒,有些懼,還有那么一點困惑。
想必也會影響原主這貨暴躁的程度,有孩子在的話,多少得兜著點。
眼下,無論是她還是原主,兩人都不能徹底搞死對方,這一點江畔心知肚明。
“還有,月月也已經向警方提供她當年給你在國外開的賬戶,因李祥那個孫子涉嫌的金額巨大,警方那邊已經聯系了當地警方,把拿筆資產凍結,這期間警方已經獲得某人取款的時間金額等,至于是誰,想必,我們判案能力超強的警察同志們會很快有答案的。”
金雁的神情已經開始慌了。
“對了,你發給我的這個住址,警察叔叔已經查到了,曾有人用在外行取得錢拿來買這個房,”江畔說著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差不多了,我得回去了,月月等著我吃晚飯呢,等我想到其他的再說,不過,”她面帶笑意地嘆口氣,“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
江畔說完直接站起身,絲毫不停頓腳步朝臥室走去。
金雁確實有被江畔的話影響到,警鈴大作不受控制的心慌,看到江畔朝臥室走去才回過神來,大聲喝道:“你干什么去!”她蹭的站起身,快步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