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認識的她人都對著那個假的冒牌貨噓寒問暖,只有她沒有在意沒人關心沒人伸手拉她一把。
“江畔”起身,把她抱到臥室床上,衣服也沒脫就蓋上被子。
“江畔”的心又開始替自己鳴不平,明明她這么好,為什么老天要這么對她?
這一切都是那個冒牌者的錯。
果然,約莫十分鐘左右,朵朵歪在地毯上睡著了。
這種坐享其成的好事憑什么要讓一個外來者享受?
“江畔”不想再把過多的時間耗費在一個跟她沒關系的孩子身上,她去超市買了很多東西,吃的喝的用的能想到的都買了,然后放在客廳最顯眼的位置。
江畔忍不住皺眉,看向她,“你想死我可不想。”說著找能擦的東西,駕駛座旁邊一個布包,隨手一拿,從里面掉出了那張“自畫像”和身份證,她撿起拿在手上,不禁發出一聲笑。“誰讓你亂翻我的東西?”“江畔”怒意上升,咬著后槽牙罵,“你個小偷!”
但她卻有種強烈的感受,她的媽媽變了,完全變了。
她大眼睛疑惑地看向媽媽,怕媽媽生氣就沒敢吭聲。
在c市強大的關系網會保護那個冒牌者,現在,冒牌者不在c市,對她來說這是個好機會。
如果不是兒童保護機構人礙事,“江畔”就把她送去福利院。
江畔很聰明,這一點“江畔”承認。
她覺得自己對這個孩子絕對做到了仁至義盡,偏偏有些混蛋總跟她過不去,大有種全世界都跟她做對的錯覺。
“江畔”又不禁為自己抱不平了,小拖油瓶雖然無辜可憐卻有她多少會照顧到,但她自己呢,沒有任何人會在乎她,就連生她養她的父母也沒有。
朵朵看到媽媽買了很多東西放在沙發地毯上,敏[gǎn]的她意識到媽媽又要出去了。
一直到晚上十點,朵朵也不想睡覺,就算再困她也不要睡,她害怕一睜開眼就看不到媽媽,害怕自己一個人待在屋子里等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回來的媽媽。
冒牌者不來,那么她的身體還是她的,見月也還是她的,錢財名氣地位是她的,父母也是她的。
其實在這場“穿越”中,這個孩子也是無辜的,甚至可憐。
她買了輛出租車,偽裝成出租車司機終于“等”到了等車的江畔。
朵朵年紀小,很多事真的不懂。
“江畔”靜靜坐在那,不再去管,小孩子再跟困意斗爭,最終只能是失敗告終。
明明她那么努力,別人家的孩子在玩的時候她都是在拼命的讀書學習。
小偷這兩個字讓江畔神色帶了點不悅,“誰是小偷?明明畫和身份……”話到這兒戛然而止,突然意識到身份證準確來說的確是原主這個瘋子的。
“說啊,怎么不說下去了?”“江畔”語帶譏諷,“身份證是你的?”她毫不掩飾地笑一聲,“你自己也知道你是小偷。”
江畔瞥她一眼,沒搭腔,因為車玻璃上的水霧已經覆蓋住玻璃,安全起見,她只能拿過旁邊的抽紙擦起玻璃,不忘說上一句,“你的安全意識需要提高,玻璃都看不到前方了還不做任何措施,這可是高速公路,你找死別拉上我。”
找死?
“江畔”猛然往旁邊一打方向盤,接著又打回來,車子狂甩,接著又狂按喇叭。
江畔給甩的差點吐出來,頭暈惡心地暴躁,“你瘋了?”
“江畔”理都不理,車子恢復正常行駛,眼前是漆黑一片,透過路燈能看到白茫茫一片,她的心突然邪惡起來,這個冒牌者死掉該多好。
就在今晚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