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穿越回去,那么她怎么會來到國外的療養院,如果是見月派人把她送過來的,為什么見月不出現,這里的人還一致地表示不認識見月?
還有原主那貨怎么樣了,是死了還是像她這樣受了嚴重的傷在某處療養中?
見月看到躺在床上的她流了眼淚。
她的恐懼不是見月離開她,而是她是不是穿回來了,如果是這樣,那么她連跟見月好好道別的機會都沒有。
來這里之前全身包裹的白色繃帶全部拆掉,可江畔的精神卻還是不太好,容易犯困,最重要她的視力似乎大不如前了,她還不能自由的走動,每天躺在療養院的床上,接受著正規系統的治療。
所以,她應該是死了吧?
那她死了的話,見月和孩子怎么辦?
江畔的心突然很痛,這是她在再次陷入昏迷前唯一牽掛的。
她問過,也征求過醫生讓她們聯系見月,但沒有人肯回應她。
不過,好在,療養院的醫生告訴她,她會恢復的,但需要在療養院靜養一段時間。
即使知道問出來,這些人仍舊不會回答,江畔還是要問,她已經失去耐心,甚至口氣由詢問變成質問。
小護士的回答一成不變,說著抱歉,不太懂江畔說得意思。
躺在療養床上不能自由活動的江畔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縱然心中不滿,卻也知道什么叫“識時務者為俊杰”,只能暫且選擇信任。
只是,從她開始有意識后,就沒見過見月。
如料想的那樣,醫生沒回答,檢查完江畔的身體狀況,只是勸她安心在這里養身體,還向她解釋她們只是盡最大努力讓病人康復,至于病人的私事家事她們是不會過問也無權過問。
她沒有手機沒有任何可以跟外界聯系的工具,身體也沒法自由活動,她沒辦法聯系見月。
見月說等她回家。
還是那幾個,關于見月的,關于車禍的,以及關于為什么療養院的人不肯回答她。
但是她們對她的照顧確實堪稱無微不至,態度很好的同時又帶了幾分尊重,甚至有點謹慎小心的意思。
又不禁胡思亂想了,甚至開始做噩夢。
夢中原主還活著,而且她恢復了原貌,與見月站在一起,抱著孩子,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隨后,畫面一轉,她和原主坐進一輛狹窄讓人窒息的車里,車子在高速路上極速行駛,原主得意洋洋跟她炫耀見月和孩子是她的了。
正當江畔要說點什么的時候,場景再次變換,車子乍然間失去重心,像是腳踩空了那種,直直地朝萬丈懸崖掉去。
江畔猛地醒來,睜開眼,入眼是雪白的天花板,胸口仿佛壓著什么讓她喘不上來氣,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
可惡,江畔抬手捏捏眉心,又做噩夢了。
在療養院已經一個月了,現在她臉上的面罩和頸托都已摘去,四肢可以做些簡單的動作,也可以下床,不過行動還需要輪椅當工具。
療養院的醫生每天都要用夸張的語調驚嘆江畔的身體素質真好,恢復的速度很快。
江畔卻不這么覺得,她恨不得馬上就可以站起來跑。
這兒對國內的消息完全閉環狀態,江畔想要打聽點什么,完全問不出任何她想知道的。
即使現在她坐輪椅讓護士推著她在療養院逛一圈,也沒法從其他病人口中問出什么來。
這里的病人聚集了從全世界各國來的有錢人,江畔了解到這是全世界最好的一家療養院,想進來不僅要有資產有地位還要有強大的人脈。
這個消息讓江畔推斷出,她能來這兒療養,絕對是見月安排的。
只是她不明白為什么過去一個多月了,見月沒有任何消息,連聯系都沒聯系她。
并且把她放在這個療養院里,還不給任何可以跟外界聯系的工具。
種種疑惑讓江畔想不通,也猜不到見月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為什么。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她待在這兒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