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翠萍和江慶和回老家了,“江畔”身體恢復的很不錯,除了現在活動還需要坐輪椅,基本上已經稱得上是康復了。
傷筋動骨還一百天呢,對于“江畔”目前需要做輪椅這件事,不僅趙翠萍他們不在意,就連她自己也認為要想恢復到車禍之前,是要絕對的聽從醫生的安排。
最重要,“江畔”現在覺得無比幸運和幸福。
她有點忘乎所以了,老天真是幫她,不僅奇跡般的活下來,那個鳩占鵲巢的多余者死了,就連被奪走的臉,奪走的名字,奪走的父母,奪走的愛人,奪走的一切都重新回到了她身邊。
經過這場車禍“江畔”那點自以為是冷漠自私的劣性全都顯了出來。
乃至有些得意忘形了,當然,她也沒忘記演戲。
看到見月又來看他,“江畔”立馬露出溫柔的樣子,掛著和煦的笑容,說著“月月你來了。”
李琪調侃她眼里只看到見月,“江畔”笑著解釋。
看著這副和諧的場景,見月一時間有點恍惚,但不至于分不清眼前的“江畔”是披著人皮的惡魔。
每次假意來這兒演戲,見月都會生理性反胃,心中的厭惡都要滿出來,忍的極辛苦。
不過,只要一想到江畔的身體以奇跡般的速度恢復著,她就覺得所做的這一切都值。
回家的路上,見月想到了薛卉那個電話,想著江畔猜出個大概,不禁感嘆真不愧是她家農科院的博士,腦袋瓜不是一般的聰明。
李琪瞧了她好幾眼,忍不住問,“你傻笑什么?”哼一聲,“看到你家江畔就這么高興?那你干脆把她接回家過除夕得了,省得你分開就舍不得。”
見月收了收笑意,看她一眼,哼了哼沒說話。
她才不要那個賤人再臟了她的家。
中午飯點,薛卉風風火火地到達療養院,進病房前還做了心理建設,江畔的五官變了,她一時間還真有點不好接受。
好在整容醫生的技術好到看不出任何整容痕跡,就好像現在的這張臉本來就是江畔的臉一樣。
這也是讓薛卉感到頭皮發麻的地方,換的這張新臉怎么會比原來那張臉還要更適合江畔?
薛卉走進病房,關門,腳步停在門口,遠遠看向坐在床上靠著床頭的江畔,回想了下原來的長相,再看此刻的長相,然后腦子里將兩張臉重合了一下,這才喊出,“畔啊!”說著朝江畔跑去,撲向她,一把將她抱進懷里,“你的臉沒了。”
江畔:“……”
短暫無語,江畔無語道:“你的臉才沒了,快松開我,骨頭要散架了。”
聞言,薛卉趕忙松開,上下看看江畔,很驚嘆,“不一樣了,臉不一樣了,身體感覺也不一樣了,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江畔一臉正色,“既然來了,我也不跟你廢話了。”隨即開門見山地要東西,“給我部手機吧?”
“no,我答應月月小姐了,你這里我就不會再答應了。”薛卉認真起來是很有原則的。
江畔沒轍,只能說:“那借你手機用用行不行?”
“也不行。”薛卉坐到床邊椅子上,“畔,你就在這療養,別的的事和人不要關心。”
“月月不是別人。”江畔接話道。
薛卉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