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錦雖不愿,但到底拗不過司棋,只得挪著步子往書房而去。
知畫滿臉擔憂,“二爺不會又罰她罷”
司棋涼涼瞟了知畫一眼,“怎的你想去”
知畫趕忙把頭搖成個撥浪鼓,“我也覺著,時錦過去正合適。”
時錦不知這二人談話,只躡著腳來到書房邊上,瞧著二爺正自看著書入神,便將茶水悄悄兒放在書案一角,想要默然無聲退出去。
不妨二爺叫住了她,“過來,幫我捶捶腿。”
時錦心下叫苦,腳步卻不停,湊到二爺身邊,兩腿跪地,望了眼搭在二爺腿上的薄毯。
卻說二爺腿一伸,一雙長腿搭著薄毯便擺在了時錦面前。
時錦因隨父學醫,自是知道些推拿手法,便隔著毯子手上用力,幫二爺疏理腿部經絡。
奈何隔著毯子,到底使不上多少力氣,兼之二爺腿上肌肉緊實,時錦這一遭推拿下來,額頭業已見汗。
偏偏二爺得了趣,只讓她多用些力氣,由是時錦一番折騰下來,二爺倒是氣定神閑,她卻是雙手累得抖如篩糠。
待得雙手上移,時錦的手指按在箕門、血海一帶,尚未來得及用力,二爺那鷹隼一般的手掌便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兀自閉了閉眼,“你且下去吧。”
時錦不解其意,卻還是訥訥點頭,背著一雙酸疼的手出了書房。
另一邊,齊三小姐齊姝正跟大夫人姚氏吵了一架。
她在顥京歷來頗有才名,雖則靖安侯府近些年來很是沒落了些,但到底是嫡長孫女,骨子里的傲氣卻是半分不減。
那康文秀雖則有些才名,到底是門第低了些,兼之沒了生母,更是落魄難堪。
“母親既覺著這是門好親,何不說與妹妹,巴巴趕著讓女兒嫁她,女兒不服”齊姝一臉悲憤,聲音里帶著莫大的委屈,“別打量女兒不知道那張氏不是個好相與的,早遣了兩個美妾給康文秀,此等齷齪,母親受的,女兒受不得”
姚氏氣得直哆嗦,“住口這話豈是你這等小女兒家家能說的”
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自會替女兒好好尋摸一樁親事,但若是女兒指手畫腳,那便是天大的笑話
兩人正僵持間,齊天逸循著回廊來了母親這邊。
鶯哥兒白著臉打開簾籠,放二公子進來。
齊天逸一進屋,便見兩母女俱都背著身子抹淚兒,不由得奇道,“這是怎的了竟是一個兩個都撅著嘴。”
姚氏終于尋得人訴苦,不由得瞪了齊天逸一眼,“還不是你妹妹,竟是看不上這門親事,巴巴讓為娘趕著退親。你說說,哪有女兒家家把自己親事天天掛嘴邊的”
“我道是什么事”齊天逸微哂,“鶯哥兒,你與胭脂去做些酥糖酪來,三小姐愛吃,快去”
鶯哥兒答應一聲兒,便同胭脂一齊出了屋子,尋了廊下的夏兒和冬兒一道去小廚房,臨走連帶著將門關上。
齊姝知哥哥有話說,不由得支起了耳朵。
齊天逸撩了下袍角,尋了把玫瑰交椅坐下,這才肅目轉向齊姝,“姝兒,哥哥且問你,你是真不喜歡康文秀”
聽得兄長這般問話,齊姝的臉微微紅了下,卻還是堅定道,“委實不喜歡。”
“行啦,我知道了,娘這邊有我,你且去吧。”齊天逸這話兒,便是將此事攬在了自己身上。
聽出兄長言語中的意思,齊姝雙目圓睜,顯然是不敢相信,自家二哥竟這般支持自己。
她不由得贊了聲好二哥,便歡歡喜喜得去了。
倒把姚氏氣得手指顫顫,一邊指著跨門而去的齊姝,一邊又指齊天逸那張老神在在的臉。
“你們兩個簡直要氣死我”姚氏最后一甩衣袖,一副氣敗的模樣兒。
齊天逸卻是把玩著腰間的兔博士墜子,一邊低垂眉睫,同母親道,“剛剛妹妹在身前,兒子有話兒沒說。母親可否聽兒子一言”
姚氏聽得齊天逸端正了態度,不由得也正了正身子,“可是有什么緊要的事兒”
“母親可聽說,張氏有一子,橫行無忌”齊天逸不答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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