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錦心中一緊,下意識得便覺著翠兒要說出什么令人驚慌的話來。
果不其然,只見翠兒臉上
顯出些心有余悸,“彼時奴婢恰恰跟那人伢子走個照面。奴婢眼尖,瞧見那大布口袋動了下,里面有女子的細微聲音傳出來,應是發賣了院中的丫鬟”
時錦聽得入神,指尖不由得被那針尖扎了下。瞬時,一滴鮮紅的血珠滾在雪白的秀繃子上,浸出一朵紅霞。
知畫瞧見時錦手指受傷,趕忙捧起她的手瞧了瞧,見無甚大礙,又轉頭與翠兒道,“且別說那起子有用沒用的,你的活兒做完了沒”
翠兒趕忙吐了吐舌頭,一溜煙兒跑掉了。
一時間,整個走廊下只剩她二人。
沉默了一瞬,知畫開口,“那被發賣的,應是燕兒罷”
時錦點點頭,“只是不知另一個是誰。”
“左不過是大公子沾的風流債。”知畫滿不在乎得道,“待到大少奶奶再挑幾個模樣鮮艷的放在身邊兒,大公子轉頭就把這些人丟到腦后了。”
時錦怔了怔,一時想及二爺那隱晦不清的態度,心下跟著涼了涼,頗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不由嘆息一聲兒,又自低頭去做繡活兒。
兩人正忙著手上活計,二爺仿若閑庭信步一般從侯爺院子那邊回來了。
這會兒侍墨沒守在身邊,只一個靛藍錦衣中年男子隨著他一道兒回來了。
時錦和知畫趕忙起身,便聽二爺與她們道,“司棋呢泡壺茶送到書房去。”
“回二爺,司棋姐姐今兒個身體不適,告了假。不若奴婢給您沏茶”時錦趕忙回道。
齊墨璟一頓,也沒拒絕。
時錦趕忙將繡繃子并針線一道兒交于知畫,回茶房沏茶。
她跟司棋學泡茶已有一段時日,雖則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到底心中底氣足了些,當下只管拿著上好的茶葉按步驟沏了茶一道端入書房。
書房中,那靛藍錦衣的中年人長著堅挺的絡腮大胡茬,瞧著甚是威猛。但時錦剛把茶水放到茶幾上,便聽他斯斯文文道了句謝。
模樣與言行太過迥異,時錦不由得暗暗瞧了他一眼,徑自退去。
待得書房的門關上,那大胡茬男人這才轉向齊墨璟,“這姑娘,怎的瞧著眼熟”
齊二爺自管低了頭,拿了茶蓋撥著茶盅浮沫,聲音兒冷冷的,瞧不出情緒,“你今兒個來,總不會只為道一句與我的丫鬟有緣罷”
“哪里的事”那大胡茬男人不由瞪大了眼,“這話可不能亂說若讓我家娘子知道,怕是得剝了我的皮也不能夠”
齊墨璟嘴角挑了挑,把此事揭篇,“上次讓你屯的雨具、糧食還有藥材,可得著了”
大胡子男人為難得捋了捋自己亂糟糟的胡茬,“眼下天朗氣清的,又是秋季,饒是下雨,又能多大你這不是為難我嘛”
齊二爺冷笑一下,斜睨他一眼,徑直低頭喝茶,不再理會他。
倒是那大胡子男人難得的嘆了口氣,“呈顯,這事兒我可是擔了風險的。罷了,且信你一回”
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模式。謝謝,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