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命得在心里嘆口氣,她只睜了一雙眼,瞧著黑漆漆的床頂。
二爺并未要熱水,只轉至屏風后將那一身半濕的油布衣裳脫去,又簡單拿冷水洗了下,這才回至榻前。
眼瞧著時錦乖順得躺在床面上,他心中歡愉,當下長腿一邁,踏上腳踏,又翻身上床。
原本就被雨水寒涼浸透,又擦了冷水澡,時錦只覺著身邊仿若貼了個冰柱子,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哆嗦。
偏偏那人存著一腔壞心思,不容置疑般扳了她肩膀過來,攏于懷中。
他的氣息清冷冷的,聲音也一如往常,只脫口而出的話兒帶著些不懷好意的慨嘆,“真暖”
時錦渾身僵了下,驀得想起剛剛腳踏上,二爺探手入懷的尷尬,臉上不由得染了些紅,渾身更加灼燙起來。
她想扯開些兩人間的距離,卻被他錮住腰,緊貼著他。
他的下頜抵在她的頭頂,清冷若仙的人兒說出來的話卻讓時錦恨不得撕了他的嘴,“舊疾犯了,何不療之”
時錦發現,自己真是個能屈能伸的人。
心里明明氣得咬牙切齒,但在二爺那黑沉沉一雙眸子下,到底慫了個徹底。
她垂著眸,面無表情的將手洗了又洗,直至指腹上的皮膚跟著皺了起來,這才停了手。
今兒個一早,雨便停了。只是那天空陰沉沉的,往日里令人焦灼的烈日也無比令人懷念起來。
院中蓄了積水,打著漩渦兒往低處流去,順著墻邊的一溜兒水渠排將出去。
清風院還好,院中假山眾多,便是連走道處也鋪了青石板,瞧著倒還可行。
若是莊戶人家的田野小路,怕是泥濘若汪澤,斷然不能走動。
時錦原以為二爺會趁著積水未干,在家歇上一歇。然二爺一早便出了門,臨行前還莫名其妙問了她,“可想去外面瞧瞧”
外面有甚好瞧的
時錦搖搖頭,不想去看路上的積水。
二爺也未為難她,只意味深長瞧了她一眼,“總有機會出去走走的。”
送走神神叨叨的二爺,時錦將那兩個吊墜兒塞給翠兒,讓翠兒幫忙跑一趟漪瀾院,把昨兒個新得的兩個吊墜兒與二公子送去。
翠兒領了命,歡歡喜喜去了。
趁著一時雨停,二爺院子里的丫鬟并小廝一道將院中積水疏通,又將那慣常容易存水的地方清掃干凈,閑了兩日,一個個倒也勤謹。
另一邊,翠兒把兩個吊墜兒送與二公子,便瞧見素日里好脾性的公子捏著那兩個吊墜兒瞇眼瞧了瞧。
“她囑你送吊墜兒時,可有說什么”二公子開口問道。
翠兒愣了下,只搖了搖頭,“時錦姑娘并未說什么。”
“好,很好。”齊二公子捏緊了那個竹報平安的吊墜兒,冷笑了聲兒。
往日里用的上時便殷勤得很,便是連墜子都做的比之旁人精巧些。現下一個丫鬟,竟是也來敷衍他,當他好脾性兒,不慣計較
現下心虛得連面都不敢露,還真是
時錦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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