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本止了血的傷口又繃裂開,有鮮血滲了出來。
“站住”二爺一動氣,血流的更多了。
侍墨這才猶疑著轉過頭來,打眼瞧見二爺胸口的鮮血,當下也顧不得其他,趕忙奔至二爺跟前,幫著時錦一道止血。
齊二爺清冷冷的眸染了紅,胸口也跟著起伏不定,顯見得是氣得不輕。
時錦又灑了不少止血藥上去,奈何二爺氣血翻涌,她當下封了周遭穴道,急與二爺打著商量,“二爺別動氣您這樣會失血過多”
探手撫著二爺胸背,她心中也慌得厲害,便連之前對二爺的那點懼怕也淡了些兒。
侍墨亦是自扇了個嘴巴,“都怪奴才嘴欠”
二爺閉了閉眼,強壓下心口的那一團火,眼不見為凈。
兩人又著忙一遭,可算是止了血,且把紗布包上了。只二爺面如金紙,顯見得進氣多出氣少了。
侍墨理虧,直接端了藥碗給時錦,這才逃也似的離了屋。
時錦端著藥碗,打眼瞧著閉眸不言的二爺,心中也跟著犯難。
心中那點醫者仁心又犯了,她陪著小心與他道,“二爺,該喝藥了。”
二爺只閉著眼,不理她。
時錦無法,又想及以前哄阿弟吃藥時的情形,只拿言語哄他,“二爺若是怕苦,奴婢讓侍墨給您準備些蜜餞”
瞧二爺沒有理會自己的打算,她又壯了壯膽子,“要不,奴婢給您唱首歌兒”
她將藥碗擱在床頭小幾上,手略微頓了頓,輕輕拍在了二爺身上,“乖二爺且喝些藥”
她那一句“乖”才出口,二爺驀得睜了眼。
時錦嚇了一跳,正想告罪,便聽他言,“我若喝藥,有個條件。”
時錦隱隱覺著不好,卻還是硬著頭皮問他,“什么條件”
她話未說完,便見二爺徑直坐起身,取了小幾上的碗,一口氣喝了下去。
時錦瞧得目瞪口呆,正欲說話,卻被他圈攬著將口中的藥渡了過來。
她氣得不行,偏偏他胸口有傷,只不敢掙扎,如是便好似默許一般。
那藥汁子極苦,時錦緊閉著唇,卻還是被他灌了些進來。
她的臉皺成了一團,待得他心滿意足得離開,她的眸中也泅了兩汪霧蒙蒙的泉。
二爺的心情確然好了不少,連日來的煩悶亦一掃而空。
他自在得躺于床上,唇角也跟著勾了勾,“想嫁賀懷遠想都別想”
時錦無聲得瞪著他。良久,她還是覺著該說清楚些才好。
“奴婢并沒有想嫁賀神醫”她自剖心跡,“只您那日兇蠻得問奴婢,奴婢一緊張,便脫口而出了。”
“這么說來,倒是爺的不是了”二爺的聲兒涼幽幽的,辨不出喜怒。
“不、不是”時錦斟酌著用詞,“只是賀神醫之前有提過收奴婢為徒。奴婢想著您應是不會同意,心中又惦念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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