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陣子,子嫻表小姐嫁入了威遠將軍府。聽得凌小將軍把表小姐寵得跟眼珠子似的,這般冷的天,竟帶她一道兒去莊子上玩兒。”鳶兒的聲音中帶了些艷羨。她側頭瞧了瞧彩衣,“啊,對了,彩衣姐姐多大啦”
彩衣也愛聽這些侯門高府的閑話,正側了耳朵聽,便聽得鳶兒這般問她。
她撩了下耳側的發,“我十五了,今歲剛及笄。”
時錦也笑,“那我之前那句姐姐倒是不妥當了,以后便改口喊你妹妹罷。”
彩衣自是應下。
小姐妹話匣子一打開,氣氛登時融洽不少。時錦記掛著午飯,一邊剝松子,一邊留著只耳朵聽鳶兒說小道兒消息。
“時錦姐姐,大少奶奶有身子了,”她悄悄兒壓低了聲兒,與時錦道,“只是大少奶奶最近脾性不好,與大公子正鬧著。”
“怎會”時錦又嘗了顆松子,滿口清香,只有些心不在焉,“前陣子大少奶奶不正跟大公子蜜里調油”
她說到一半兒,忽的收了聲兒。
想及有一回去荷花塘尋二公子,聽得那塘里低低喘息聲兒,她心里沒來由得突得一跳。
大公子向來荒唐,該不會那事兒敗露了罷
果不其然,鳶兒的聲兒壓得更低,“寄居在侯府的表小姐秦芊兒,也有身子了,竟是比大少奶奶還早些”
她說到這里,時錦瞪了她一眼,鳶兒趕忙收了聲兒。
彩衣也坐在一邊,聽得目瞪口呆。
“今兒天還算好,等下還得拿熏籠把二爺房里的被褥熏一熏,”她轉了話題,“彩衣妹妹等下與我一起罷。”
“行,姐姐說做什么便做什么。”彩衣也跟著轉了話頭兒。
鳶兒也覺著自己莽撞了些,當下笑著起了身,又將湯婆子塞到時錦被中,“快午飯了,我娘且等著我回去用飯呢。時錦姐姐,彩衣姐姐,下次我再來瞧你們。”
時錦也不跟她客氣,直接拿了湯婆子繼續熏被褥。
她與彩衣并知畫一道兒用完午飯,又將二爺房里里里外外打掃一遍,這才得了空兒,淺淺休息一下。
司棋不在,她與知畫便成了獨當一面的大丫鬟,各色事兒俱都思量明白,免得到時候二爺回來慌手慌腳,失了體統。
待得好不容易將二爺慣穿的衣裳鞋襪并床上被褥熏好,時錦直覺著整個人跟散了架一般,累得眼皮直打架。
她這些日子來本就舟車勞頓,心頭又沒了事兒壓著,自然渾身松散下來。
“若是二爺回來,你與彩衣且侍候著罷。”她打了個哈欠,顯是累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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