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錦卻是不信,“二爺向來剛直,若是旁的事兒還好,只”
她甚是猶豫。
齊四小姐雖擔了侯府四小姐的名頭,卻是孫姨娘一手教導出來的,頗有些“遠見卓識”。雖則慣日里清冷孤傲,向著三姐姐看齊,但這卻并不妨礙她給時錦出主意。
“我二叔此人,慣來喜好書畫,你不若畫幅畫與他,他定然歡喜。”齊四小姐自與時錦說道。
“二爺書畫卓絕,時錦從未畫過畫兒,若真是作畫,怕不是被二爺笑話”時錦嚴重懷疑齊四小姐這話兒的真假。
只她熱情昂揚,自拉了時錦于角案前坐下,“便是不擅,你也總畫過花樣子罷雖則平日里刺繡,匠氣有余而靈氣不足,但這作畫兒,也大差不離,再說,這不還有我嘛”
說罷,竟是又調了些鮮艷顏色,拿眼覷時錦,“你可有什么想畫的”
時錦翻了翻藥典,指了指那叢白頭翁,“這個可好”
齊四轉頭一瞧,點了點頭,“這個甚好。”
兩人便一道兒細細琢磨著該如何入筆、如何調色,如何寫詩。
時錦卻半點不想寫詩,她不喜那膩膩歪歪的文字,只肯拿了筆,一點點勾勒白頭翁的輪廓。
“畫得有些僵,不若重畫”齊四小姐見時錦畫白頭翁時勾勒得一絲不茍,當下便有些不贊同。
時錦卻捂了畫,抬頭望她,“奴婢覺著甚好。若是畫的形神兼備,那便不是奴婢的畫了。”
她以前也勾勒過草藥的模樣,只每一筆都俱寫實,甚少寫意。
齊四小姐見勸不動,便也不再勸。
待得時錦畫完畫兒,又略微晾了晾,天色便晚下來。
她亟待回清風院,便將那畫兒卷了,自行與齊四小姐告辭。
“你記著我的話兒”齊四小姐又道一句。
時錦微福了福身,匆匆而走。
另一邊,齊墨璟剛從緹騎司回來。
近日,皇宮里新傳的信兒,那些秀女們經過初步的篩選、調教,眼下已擢選出三十位秀女晉了妃位。
除卻暗中有五皇子支持的向家姑娘,姜矜的名字赫然在列。
倒是小瞧了她
“姜家小姐,聽說是大長公主做主留下的,其余妃位的女子也大都是勛貴人家的姑娘,真正來自各州郡的,不過有十二位。陛下又各賜了五位美人與各皇子,便是連五皇子也得了五位美人,其中一位,還是太子那邊安插進來的探子。”侍墨小聲兒與齊墨璟道。
“太子那邊呢”他閉了閉眼,瞧不出情緒。
“太子那邊,自然有五皇子的人。”
齊墨璟唇角疏懶得勾了勾,“看來,咱們這位太子殿下,到底對五皇子生了忌憚。既然不能阻住他的懷疑,那再一味退讓也便沒有必要。是時候,讓五皇子站起來了。”
他聲音低沉,隱隱透著些玩味,倒讓侍立一邊的侍墨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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