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君共赴白首。”
那詩并未拘于規制,仿若隨口而言,卻又于憊懶之余將時錦那一腔心事點破。
她細細咀嚼,抬眸間正瞧見二爺雙目灼灼望著她。
時錦垂眸,只將那畫兒展平于角案上晾著,聲音帶了些顫,“謝二爺賜字。只奴婢畫得不好,倒讓二爺見笑”
她話未說完,二爺自勾了她下頜,迫她仰起頭來,“爺覺著,正好”
唇齒相貼間,那畫兒被搡落地面,微微起了皺。
時錦想要救回那畫兒,卻力有不逮,被二爺掐著腰放在那寬條案上。他目色清亮,眼中染著些欲,說出來的話兒讓時錦跟著瑟縮了下,“不急,爺這便再陪你一幅畫兒”
被二爺以唇舌為筆畫滿了畫兒,時錦方才得了空兒與他好好說話。
兩人此時正躺在床面上,俱都歇著。
“先會兒浣衣院那邊的小丫鬟不小心把爺的衣裳弄破了,嬤嬤也責罰了小丫鬟,奴婢便做主讓她們去歇著了,二爺覺著,可好”她環著他,問。
“此等小事,你自行處理便是。”二爺一只胳膊擱在額上,攬著時錦,聲音懶散。
“齊四小姐讓奴婢得空兒便去那邊玩兒,二爺覺著,可行”時錦略略抬了抬身,又問。
二爺目光自那“畫兒”上掃過,時錦瑟縮了下,又往下縮了縮,只一雙眼仍自亮晶晶得望向他。
“可。”他的聲兒暗沉了些。
見二爺甚好說話,時錦才將最想問的話兒問出口,“三月十二放榜,奴婢想去瞧,可好”
這句話,便是為著崔秀才而去了。
齊二爺眉目冷肅了分,自將時錦掉了個個兒,如鷹似隼的目光緊緊盯著她。
時錦心中的忐忑更甚了。
良久,他挑了挑唇角,“想去瞧”
時錦點點頭,模樣極乖巧。
他挑著她的發,繞在指上把玩,眉目下垂時掩住了眼中的算計,“光一幅畫兒,怕是不夠。”
小丫頭倒是好算計,簡單一幅畫兒便想哄著他去見老相好,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兒
“那爺待如何”時錦問。
那自然是
身體力行。
一夜無話。
進了三月份,姜矜已然被封了正七品美人的位份,地位僅次于從六品的向氏女。
其中自然有長公主的推波助瀾,也有老皇帝對先殿前都指揮使姜保成的惦念和恩典。
隨著姜矜的妃位鞏固,姜直的身份也跟著水漲船高起來。
姜直一直想要去戰場,卻被蘇氏拘著,不肯讓他走危險的路子。現下被長公主安排著進了御林軍當差,瞧著倒是光鮮得很。
只他一人知道,這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姜直心中煩悶得很,往日里與自己交好的世家子弟們雖表面恭維著自己,背地里哪個不在罵他吃軟飯
可妹妹在進宮前跪著求他,讓他忍了這口氣,權當是為了她。他心疼妹子之余,又生出不少憤懣來。
“益昌郡主與我,不過一面之緣,事情怎會行至如此一步”他大口喝著酒,另一手抓著齊天逸的袖子不放,兀自嘟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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