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時錦錯過臉去,捂住唇輕咳幾聲兒,這才轉過頭來,面上帶了些柔和笑意,“是呀,哥哥,我好想你。”
康仕誠身子一僵,雙眼直直盯著她,不知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時錦卻斂下雙眸,頗為乖巧溫順的模樣,“我都躺了那般久,實在想出來轉轉,便央了”
她摸了摸小男孩的頭,“央了他帶我出來玩兒。”
她早就該想到的,自己落水時有康仕誠拉著,那么,所謂的兄長,也是他。
被胡亂點名的小男孩突得瞪大了眼。這個女人竟然敢拿他當擋箭牌。
他想說明明是這個姐姐貪玩,卻被時錦掐著肉乎乎的小臉,下力揉了揉。
“泥、污腰、揉唔的臉啦”小男孩被她揉得口齒不清,只得這般憤怒出聲兒。
康仕誠的眼神又冷了冷,“夠了回房間去”
時錦手指一頓,最終放下了手。
她垂頭往回走,模樣稱得上乖順溫良。倒是一旁的將木枝有些瞧不過眼,“她還病著,有什么話兒回了屋子再說。”
時錦朝她露出一個感激且易碎的笑來,“無礙。”
待得到了帳篷門口,康仕誠才轉過身去朝著將木枝和那個羌戎男子彎了彎身,道,“妹妹初醒,我與她還有許多話說,就不留兩位了。”
羌戎男子名喚將木離,是將木枝的哥哥。他當下攔住將木枝的胳膊,笑著應道,“那便不打擾先生了。”
時錦眼睜睜瞧著帳篷上的簾子被放下來,康仕誠一步步走進房中,她不由得垂下了眸。
康仕誠坐在一側的木制矮身交椅上,瞧了時錦一眼,“你好像并不驚訝。”
時錦眼下身子仍虛得厲害,聞言往邊上一坐,抬頭瞧了康仕誠一眼,“你為什么要救我”
“不是你說,你可以救我”康仕誠淡淡說道。
時錦當時并未說完那話兒,這會兒不妨他這樣說,當下訝異得抬起頭來,“你相信我”
“不信。”康仕誠難得低啞而短促得笑了一聲兒,“不過,我有辦法讓你竭盡全力。”
時錦雙眼迷茫了一瞬,卻見他伸出了干枯的右手,雙目癡迷般瞧著,“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
“我體內的蠱蟲確實只剩一只,而這只還是難得一見的母蠱,它在我體內產下無數的卵,又用盡心力孵化這些卵。而我,竟然與這些幼蟲心有靈犀。”
隨著他的話兒,一根猶如頭發絲般的黑線頭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那黑色線頭不斷扭動身軀,又仿似依戀般纏繞在他的手指上,若是不知情的人瞧過去,倒好似指尖繞青絲的純情少年,掀唇微笑。
“怎么樣它是不是很聽話”康仕誠捏著那截黑線,笑得燦爛。
時錦的后背沁出密密麻麻的涼汗。
她蠕動了下嘴唇,聲音輕得仿若一片羽毛,“所以,這就是你的辦法”
“放心,只要你乖乖聽話,一點都不疼的。”康仕誠帶著尖利指甲的手捏住了時錦的手腕,只輕輕一按,便劃出一道極淺的血痕。
黑色線蟲霎時躁動起來,順著那傷口直鉆入時錦體內。
時錦閉了閉眼,復又睜開,“我會盡快配出解藥。”
“不,你不懂我的意思,”康仕誠面上帶了些柔,仿佛所提之事再正常不過,“我要這些蠱蟲,也要身體恢復原樣。”
“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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