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兒顯然是問出了聞人信川心中所想,聞人信川也側頭瞧他,想要瞧瞧這個新任武義將軍能說出何等高見。
她的目光落在花上,右手微蜷,終是捏起了那支含珠帶露的虞美人。
齊墨璟見兩人同時望向自己,唇角微彎,只聲音一如往常般冰冷,“王爺可知杜爾勒與達木錯素日舊怨?如今咱們拖住杜爾勒這般多時日,縱使達木錯再猶豫,怕也有所行動。待得杜爾勒被襲的消息傳到完安恕耳中,杜爾勒騎兵不攻自破。”
尤其是張大蒙,他一雙眼瞪得賊大,頗是有些不可置信,仿似瞧瘋子一般望著齊墨璟,“杜爾勒聯合巫里和納達爾,草原騎兵又驍勇善戰,你又如何確定,杜爾勒肯退兵?!”
瘋了!真是瘋了!連王爺竟也相信此般荒唐的事來!
小侍女輕輕笑了聲兒,低頭應是。
果不其然,他們輕騎上陣,很快便掃見了杜爾勒王庭的騎兵。
在食盒上是一朵開得正正嬌艷的虞美人,花瓣纖薄,緣淺若脂,仿若迎風而立的嬌弱美人,格外惹人憐惜。
完安恕冷不防被納達爾背叛,心中又驚又懼,只顧自行逃竄,不敢直迎其鋒芒。
“公主,聞人世子還在下面站著。”身邊的丫鬟走上二樓,手中拿著個食盒,里面是各色花蜜點心。
這哪里是幾成的事?!
分明是一成都嫌多!
到得最后,大鄴輕騎與納達爾騎兵竟是對杜爾勒形成合圍之勢,完安恕早便棄角車登馬而逃。
那傳令兵一邊奔跑,一邊高聲喊道,“杜爾勒退兵了!杜爾勒退兵了!”
“兄弟們,給我殺!”數千大鄴將士仿若插入敵群的一柄利劍,堪堪出鞘便鋒銳難當,直指完安恕逃走方向。
眼瞧著這些在草原上作威作福的騎兵如潮水般一點點潰散而去,肖應忠和韓立心中更是暢快至極。
張大蒙正欲開口勸王爺莫要如此病急亂投醫,便聽有傳令兵自王府花園一路穿行而來。
連日來的相處,他們早被齊墨璟的謀略折服,雖不知他緣何肯定其中無詐,內心還是本能得相信他。
這一戰,大鄴將士幾乎是壓著杜爾勒騎兵打,將胸中憤懣化成仰天長嘯,頗有三千越甲可吞吳的威武壯觀。
張大蒙聽得齊墨璟此言,只覺得荒唐至極。想要憑著往日舊怨便斷言杜爾勒退兵在即,不是瘋子又是什么?!
他們這些大鄴將士又有哪個心中沒存著一掃草原的夙愿?
他正要開口嘲諷,便見聞人信川雙目凝思,一雙如鷹如隼的目光投向齊墨璟,“武義將軍覺著,退軍的可能,有幾成?”
然而,那個說話不經腦子的齊墨璟竟也端端正正回王爺,“七成。”
玉和公主正正坐在二樓窗邊,借著天光花影,手中執著一本書卷。
“哈哈哈,爽!”韓立一槍挑飛一個身穿鎧甲的羌戎騎兵,長身高立,整個人便如一把巨大的旗子,插在了戰場當中。
然而,還不待他徹底發泄出內心火氣,早有眼尖的輕騎兵們便發現了苗頭,“不對!正北方又有一支隊伍殺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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